“其实,很多事情,我家主子都还没想到呢,韩詹士就已经替我家主子做好了。比如,您说的这些传闻。”翠儿道。
“既然如此,她怎么为何放任我妹妹怀了孩子?”李子染冷冷地问道。
翠儿苦笑道,“怎么能放过呢?李姑娘,您以为刘婆子为何会死?她就是因为办此事不利,才被逼自杀的。刘婆子自太子妃入府第一天起,不知道想了多少法子,可太子妃太过小心,刘婆子实在没法子。不但刘婆子没法子,刘婆子死后,我家主子亲自上阵,也不知道想了多少阴损招数,都被太子妃身边的那两位姐姐破解了。而今晚,我家主子对韩詹士如此热情,正是想将此事托付给他。”
李子染听后情绪并无太大波动,你的敌人,无论在想多么阴险的招数置你于死地都算正常。
“你说的很多,但是似乎还不足以让我满足你的要求。”李子染静静地看着翠儿,淡淡地道。
翠儿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很挣扎!
终于翠儿抬起头,从怀里掏出一份血书,双手将血书捧过头顶呈给李子染。
血书所写内容正是翠儿刚才所说之事,事情的时间地点人物写得都很详细。
李子染收起血书,眼神深邃地盯着翠儿,“翠儿,你的时间不多了,就算那韩詹士一夜七郎,这时间也快到了吧!”
翠儿忙道,“刘妈妈死前曾说,她给太子妃做的事儿她都记有账,并说若我家主子害她儿子,那账本必然出现在皇上的龙案上。”
“账本在哪儿?”
“奴婢与刘妈妈平日交好,曾听她提起过她有一个哥哥,七岁净身入了宫,因为此事不是什么光彩事儿,所以旁的人几乎不知道刘妈妈有一个太监哥哥在宫里。其他的,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翠儿重重地磕头以示诚恳。
“你准备一下,三日后,送你离开!”李子染淡淡地说完,转身离开。
翠儿连连磕头谢恩,目送李子染离去后,匆匆走向假山那边,继续替刘良娣和韩琦放风。
假山内,云雨过后,刘良娣正窝在韩琦怀里,娇喘着。
“琦郎儿,你帮不帮奴家吗?”
韩琦皱着剑眉,亲吻了一下刘良娣的白嫩的纤手,“心肝儿啊,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李家那两位小姐太难缠原来一个太子妃,咱们都已经浑身乏术,现在又加上一个前轩王妃,我是真的没法子了。”
刘良娣猛地将韩琦推到在地,跨身骑在韩琦身上,如雪般的肌肤在月光下更是闪闪发亮,那一双儿更是勾人心魂。
刘良娣美目圆瞪,指着韩琦,醋意满满地责问道,“说,你这个色胚,是不是又看上了现在的太子妃了?”
正是热血方刚的韩琦,怎能禁得住这般美景的诱惑,翻身将刘良娣压在身下,又是一番激战。
沉溺在男女激情中的两人,将原本要谈之事,转瞬间,便抛诸在九天云外。
刘良娣两腿发软,在翠儿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房间。
刘良娣在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里那个面若桃花儿的女人,不禁地暗自问自己,她到底是为了事儿与他欢好,还是借着事儿的由头与他欢好,错杂间,她也糊涂了。
忽然,刘良娣笑了,她这糟烂的人生,破败的身子,想那么仔细干什么?只要开心,只要快乐,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就是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一日,若芷与翠儿在路边偶遇,两人擦肩而过。
翠儿分开后,在无人处,伸开手。手中有一个小药丸,和一个小纸条,纸条上只写了三个字,假死药。
此时的翠儿,也没有选择了。她很急,很急,她怕再晚一步,她就要轮到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