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狼群堵死在古墓里,还真把我们当活祭了,刘云飞提出一个天才般的建议:起一卦,让长生天决断。都是天生天养的,长生天最公平。
不让老子发财,总得给老子指条出路吧。
郭叔说长生天已经给我们启示了,这不把那些狼群都挡在了古墓之外吗?长生天的意思是大家都累坏了,也别挑地方了,将就着在古墓里睡一觉,和鬼混,总比和狼混要好。鬼好歹算半个同道,还有得商量,但那群畜生就不一样了,都指着拿咱们当晚餐呢,都想尝尝人肉的滋味儿。
几位专家一合计:出去也是玩命,活祭就活祭吧,还就不出去了。干脆在古墓里面睡一觉再说,主要是实在太累了。
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头疼得厉害,吃饱了越发犯困。我看大家神情不振,疲惫不堪,自告奋勇的说:“先前在地宫里边没少折腾,都累坏了,你们赶紧眯会儿吧,我来站这第一班岗,你们就放心奔周公那儿去吧。”
刘云飞还想陪我一起,我说还是算了吧,这里边相对安全,一个人就够了。你还是赶紧休息,恢复精力要紧,天知道那群恶狼给我们多少时间!再说了还等着探墓寻宝,坐地发财呢,难道你真愿当活祭!
长时间没休息了,看着队友们都进入了梦乡,我头也昏昏沉沉的难受,取出一粒醒神丸含到嘴里,凉气入脑,精神明显清醒许多。
一个人闲下来就开始胡思乱想。这回出师不利啊,原本还以为财神爷赏脸,发财来了,可没想到进了古墓,财神爷翻脸,不认账了,一来就遇着硬茬。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随便哪件都能惊动阎王爷。
我先想到的是“虚弥幻境”中的密宗圣女,心底莫名的涌起一股美女情结,可一想到赔命的事儿来,要我们在古墓道场里面赔七天,就觉得像被掏去了心肝似得,怅然若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梦幻中匆匆一别,总觉得那圣女有些像郭叔的女儿郭雨佳,又有些像在上海为我指点迷津的鲜卑后裔刘玉洁。
想着就有些后怕,如果鲜卑独孤氏后人刘大美女真是古墓中的密宗圣女,那她指点的迷津岂不是把我们往沟里带——但这也说不通啊!还有,那独孤氏在历史上真的曾留下过《鲜卑长诗》吗?我脑子越想越乱,到最后总感觉三人就是一个人,不由得心里越想越发毛。
漆黑的密道里,隐隐约约从远处传来两嗓子凄厉而悠长的狼嗥,撩得人心浮气躁。我心头一惊,难道我们真的无意间闯入了某种冥冥中早就布置好的神秘仪式?我们所经历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仪式的一部分?而那群天狼卫队就是仪式的执行者之一?
记得郭叔曾说过,《易》学的最高境界就是“推”与“测”,推万象而演其道,测时空而求其长。先人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仰观天象,俯察地理,积累了丰富的生活经验,能通神明之德,能察万物之情。如果古人在几百年甚至更早的时间里就已经算计了我们,那这古人的心机也他娘的太可怕了!
尤其是那个怪梦!如果白玉石门里面真就是密宗圣女的陵寝,说不定在里边能有新的发现,也许能解我心头之惑!
不知过了多久,刘云飞醒了,坐到我身边没头没脑的问我,“明哥,一个人害怕吗?”我扭头看了看刘云飞,反问道:“那你害怕吗?”
刘云飞挠了挠头,伸出一个小指头说:“有那么一点点害怕。不过啊这活儿太刺激了,虽然危险性大,但还是觉得蛮有意义的,比之前朝九晚五的生活充实多了。”刘云飞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这回出师不利,文老爷子挂了彩受了重伤,也不知道回到北京后,之前的白纸合同还算不算数,会不会扣压我们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