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十年!三十年啊!”一个人能够有多少三十年?而且被流放在偏远地区跟判了死刑也没有区别,说不定就会死在了路上。
他明明是希望沈温瑜能够不受牵连,才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可是到最后就连谢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奉上换沈温瑜平安,都得不到准许。
“三十年就三十年吧,这毕竟是我的选择。”
“那你就一点儿也不会……也不会舍不得我吗?”
“?”谢容趁着沈温瑜怔愣的间隙,捂住了他的后脑,寻着唇瓣想要吻下去,沈温瑜来不及躲避,只好伸手挡住了谢容的嘴巴,有些无奈,“大白天的,你这又是干嘛?”
在那个时刻,沈温瑜从谢容的眼睛里读出了受伤的神色,仿佛还有被许多复杂情感交集在一起的疲惫。
他低着头,握着沈温瑜胳膊的手颤抖得厉害,在那沙哑的声音之中,沈温瑜听到了撕心裂肺一般的痛心:“沈温瑜,你是不是觉得我可笑?”
“侯爷……”
谢容一直低着头,握住沈温瑜胳膊的手还在颤着,也不知道他用了多长的时间才让自己稍微平静了一些。现在的谢容跟之前的谢容已经不一样了,真的成熟了许多,也看开了许多。
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深爱之人又被判了流放,人生该是何等的孤寂。即使作为一个灾祸之神,上千年来什么都见过,但还是会为之动容。
沈温瑜暗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总觉得他必须说些什么才好,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并非不知道侯爷的心意,但是你我之间所隔太多,世事不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