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竹公子倒是被沈温瑜所说的话给逗乐了,只是他并没有对沈温瑜所说之事上心,而是拿过沈温瑜手中的笔,又继续练起了字,“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做什么呢?我只是单纯地想要把你赎出去。”
“有多单纯?”
“单纯到对你一见钟情,但却并不是想要强迫你同我一起生活,而是让你自己去过想过的日子。”沈温瑜还真是贯彻了什么叫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过如果不跟这个人说是因为喜欢才赎的话,他还真的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比较不掺杂利益的理由。
反正这个竹公子也不喜欢自己,只要让他离开这个风尘场地,以后便可以过简单的生活了,而不用再去周旋于权贵之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嗯……”闻言,竹公子依旧波澜不惊,但是却是语出惊人,“那不是单纯,那是愚蠢。”
抬眸,竹公子正对上沈温瑜的讶异眼神,从竹公子的眼睛之中,沈温瑜分明看到了一丝嘲讽以及冰冷。
若是曾经的竹公子,想必还会相信这样的话,但是现今他只会觉得可笑至极。
“你的提案我并没有兴趣,今日我不同你计较,你走吧,当你没有来过。”
“……”他这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还真的是对沈温瑜说的话没有任何感觉。罢了罢了,本来也没有觉得这件事情有自己想象之中那么容易。
沈温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在自我安慰一般地说了一句:“来日方长,我不急。”
“等一下。”
“嗯?你后悔了?”
“修理屋顶的钱留下。”竹公子示意了一眼那个大洞,正是沈温瑜方才踩踏的地方。好吧,原来是赔钱的事情,是他想多了。
沈温瑜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了玉佩放在了桌子上,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还真是小气。”
正门他不能够走,所以也便翻着窗户跑了。竹公子起身去关了窗户,回过身子重看向案前,思绪万千:“那便是太子?跟传闻中有些不太一样……”
宫中幸好有张公公的安排,所以沈温瑜才不至于这么晚回去被皇后发现,逃过了一劫。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第二天京城之中便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当今太子为了一个伶人,竟然连祖传的匕首都敢拿去送了人。
谣言很快便传到了当今皇上的耳朵里,然后一大早的,沈温瑜才刚起床,就有太监过来禀告说是陛下传召。
这一看就是有人蓄谋已久,把沈温瑜往火炕里推。他拿起枕头底下的匕首看了看,最终还是拿了去。
在外面侯着的除了沈温瑜还有三皇子沈念邱,以往见到沈温瑜,他总是黑着脸色,今天倒是笑着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任谁都听的出来,这声太子殿下带着讽刺以及幸灾乐祸的语气,看来他把松竹馆的事情散布得满城都是,弄臭了太子的名声,觉得很是得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