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河边,柳树荫荫,柳树后面是一道浅灰色长堤。徐徐河风吹过,带动着垂柳枝条轻轻摆动,如同一道绿色的波浪。
柳树上,躲太阳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唱着歌,受不了夏日酷暑的知了也吱呀吱呀的伴奏。平缓的渭河水面时不时有一圈波纹出现,那是鱼儿在透气。
堤坝后面,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水稻随风起舞,稻尖的长穗已经微微发黄。一片片稻田被一排排果树隔成了四四方方一块。茂盛的果树上时不时的有几个青绿色的果子露出来。
远处的菜地里,三三两两几个人,带着草帽,冒着酷暑在采摘成熟的蔬菜。
好一片宁静和谐美丽的田园风光!
然而在堤坝另一头,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夏日的酷暑似乎更热了几分,河边上人来车往。有打着赤膊的汉子抡起重重的铁锤敲打着碎石。有浑身汗渍的妇人顶着烈日提着个木桶分发凉茶。还有一组组的人用一车车的混凝土在修建混凝土地面。
一片规模不小的港口雏形已经展露出来。
可以想象,一旦完工,这里肯定会人来船往,比现在更热闹几分。
离港口不远处的南山上,一栋栋大楼基本成型,战俘们像蚂蚁一样攀附在大楼表面进行着最后的外墙装饰工作。而南山对面的小山头下,一排排巨大的方形房子显示着粗犷的美感,一根根粗壮高耸的烟囱正向天空喷吐着烟雾。。
一边是宁静田园风光,一边是喧嚣工地建筑。
这就是贞观二年夏的徐家庄。
至于徐家庄的主人徐盛,此刻正猫在一棵树下躲避烈日。放在鱼竿架上的鱼竿证明此刻的徐盛并没有专心垂钓。如果走近看,你会发现徐盛的眼睛都是闭着的,明显是睡着了。
徐盛最近几个月是真的累了。天天忙的脚不沾地。
随着各项项目进入了正轨,或者进入了尾声,徐盛才真正放松下来。
本想着今天好好的去钓下鱼,没想到才开始没多久,在河风的阵阵吹抚下,一阵困意来袭,徐盛就这样睡着了。
一睡就睡到了天擦黑,还是强森这个保安头子过来才把徐盛叫醒。
提起鱼竿,鱼钩上的鱼饵早就没有了踪影,没有大鱼把鱼竿拖走就算是徐盛的运气好了。
等徐盛回到别墅,天已经完全黑了,熙熙攘攘的徐家庄基建工地也恢复了平静。
“老公,吃饭了!赶紧去洗洗,你看你这一身的灰和汗臭味。”木婉清接过徐盛手中的鱼竿招呼到。
结婚一眨眼就大半年了,木婉清完全褪去了高冷的外表,也没体现出江湖女侠的豪气。平时就跟普通小女人一样安安心心和徐盛过着日子。
徐盛跑到三楼,草草的冲了个澡,换了身棉血就跑下来吃饭了。
刚端起碗,就看见越发精明的甘远快步走了过来。
“少爷,房相来了,此刻就在门房外,您看?”
“房相?快快有请!”徐盛放下了碗筷,连忙站起来说:“等等,我跟你一起,亲自去迎接。”
快步来到别墅门口,徐盛就看见了坐在门房里喝茶的房玄龄。平静的脸色中似乎带着一丝焦急,难道是朝堂发生了什么事情?
“房相,稀客啊,这么晚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徐盛认真行礼,对于房相这样的人还是很尊敬的。
“潇湘县子不用多礼,某看县子比以前成熟多了啊。不错。不错。”房玄龄放下茶碗,摸着胡须。
“呃。房相过奖!”徐盛谦虚到。
“本相只是实事求是,本相这次来是有要事相求的。”房玄龄一脸认真。
“房相请说,晶鸿能出上力气,觉不含糊。”徐盛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
“今年以来,河东道降雨稀少,现在赤地千里,旱情严重。然而陛下登基未久,常平仓储备不足,现在灾情严重,不知道贤侄的科学派是否有妙策?房玄龄认真的把情况告知了徐盛。
“旱灾?很严重吗?”徐盛只记得贞观三年的蝗灾,没想到现在才贞观二年就有了旱灾。
“十分严重,数十个州县受到了灾情,百姓缺衣少粮,目前朝廷已经尽力救灾了。”房玄龄一脸沉重。
“这样啊,房相,这旱灾乃是天灾,科学派也不能逆天而行,改变不了旱灾的现状。”徐盛也想帮忙,可是自己不是神仙啊,又不会呼风唤雨。
咦,不是有系统吗?不知道有没有人工降雨火箭炮买,等下可以问下小叮当。
“哎,连贤侄这样的仙门子弟都束手无策,看来是真没办法了。”房玄龄失望的说到。
“也不是说毫无应对之策,房相,现在灾情最需要的是什么?降雨?粮食?衣服?还是药品?”徐盛想搞清楚关键。
“真的?贤侄可是没骗老夫?现在灾情最缺的就是粮食了,药品其次。现在是夏天,衣服倒是无所谓。至于降雨,现在也没什么含义了,农田里的麦子早已经枯死,只能等下一季农作物了。”房玄龄转忧为喜。
“恩,谢谢房相告知,晶鸿等下施法,向师尊请教。一有好消息,晶鸿就会告知房相的。”
徐盛想到一直忍住没抽的7次抽奖机会,运气好,说不定抽到好东西,对灾情有帮助呢。
“贤侄大义,贤侄可否告知,施法向尊师大人请教需要很长时间吗?现在灾情紧急,刻不容缓啊。”房玄龄此刻觉的希望大大的。
“大约两个时辰吧。或许更快,看施法的顺利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