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字字如刀,直捅要处。
萧彦眼底不变的沉凉,他听完,悠然的重拿出一根烟点着。
也没退让半步。
从前他们之间都是萧彦先服软,可现在只要他不低头,这就是一盘僵局。
林缈狠起来他是比不过的。
萧彦冲着她的眼睑吞吐出一口烟雾,林缈吸进去一股辛辣气,忙要侧过头去咳。
“起码现在不脏。”
清冽的音色未落就被堵在两片薄唇之间,萧彦扣着林缈的后脑勺堵上唇间,一口烟灌进她口腔里。
这种苦不堪言的味道,不能他一个人受着。
林缈被烟瞥的眼睛充血,呼吸又被死死堵住。
她推着萧彦的肩,他不松手她脱离不开一寸。
喘息不到一分钟内迅速抽离。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去换。”萧彦轻推开林缈的肩,反脚将门踹上,眼球里的红血丝慢慢浮了上来。
新点的烟他没再抽第二口。
拇指与食指捏住烟尾的火光生生碾灭。
灼烧的痛感让人意识清醒了不少。
萧彦越过林缈坐到她刚才坐的摇椅上,脸偏向玻璃窗的位置,天色浓稠的黑暗映下来,半张清朗的颊朦胧在窗上。
他看着里面倒映出林缈的身子。
干净匀称,玲珑有致,她换下身上淡紫色的睡裙,萧彦从里面看到林缈迅速转过身子,背对着窗。
细白的胸带在肩头延伸下,在蝴蝶骨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勒痕。
林缈将旗袍从脚踝拉了上来,腰身紧裹着,凹陷出身材的优越,她垂下眸将腰侧扣住。
不疾不徐。
似乎只把萧彦当做一抹空气。
琴楼在陵洲这座不夜城中像一个特别的存在,它不似酒楼的奢靡,更不如会所里的声色。
独独立在这里。
有它的魅力与特殊。
一楼是大厅,很凄凉,左右个设了旋转梯,家具建材皆是木质,进楼里,便是入鼻的熏香,很淡,掠人心脾。
从一楼抬头看,是几条长廊,每一扇门都不同,有各自的刻花,各自的纹理。
也代表着不同的意思。
萧彦带着林缈上三楼。
几名身着中式服装的女人守在扶梯口。
见是萧彦,便纷纷垂下了头。
林缈诧异。
琴楼里的人她清楚,向来是最不受规矩的,不管是财阀高官,都是要拦下纪录在册的。
生怕谁在楼里闹了事,拍拍屁股留下一堆烂摊子。
向来,有酒有女人的地方最容易出事。
林缈定定的看着萧彦的背。
有几分晦暗。
她左右看了眼琴楼里如今的景象,偶尔有一两个弹琴的姑娘从房间里出来或进去。
都是陌生的面孔。
稚嫩的充满着朝气。
萧彦停在302门前。
偏侧过眸淡淡扫过一眼,嗓音压的极低,只有林缈能听见他说:“别给我丢脸。”
门打开一条缝。
有袅袅的茶香与琴音穿过。
低暗的笑很沉闷,几声议论随着萧彦的出现瞬间停住。
“呦,看看。”中年男人梳着干净的大背头,从屏风后走出来,抬着手向萧彦走过来,“萧长官能赏脸,荣幸荣幸。”
林缈错开萧彦挡住视线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