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猜测得一点没错,为师来到这里,可是另有目的的。这也是徒儿的功劳,让为师无意知道黄帝圣陵二宝即将出世,当然过来捷足先登,借来用用!徒儿,你就替为师拜谒这位华夏先祖。接下来的事情,徒儿一定喜欢!甚至会哭爹爹求奶奶恳请为师去做!”
此一说完,萧清就见自己身不由己地跪下,恭恭敬敬地朝石碑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来。
萧清心底直冒寒气,隐隐猜测到他这师父究竟打什么主意?不是所有智障穿越蜀山的滥觞桥段抢法宝吗?
师父啊,究竟你老人家是穿越者还是我是穿越者?师父你老人家不要剽窃那些三流穿越的垃圾创意啊,真以为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龙傲天啊!老天爷在上面看着的啊!圣陵二宝除了轩辕黄帝几千年前就定下的继承者杨瑾仙子外,谁动谁找死!
“反正轩辕二宝也有一劫,谁拿都是一样。为师只有三日性命,还怕多死一次?不闹腾大一点,怎么好气死九天之上的任老儿?世界要重返混沌,为师瞎折腾,老天爷也不能多杀为师几次泄恨!老天爷就是元凶,为师顶天是帮凶,徒儿顶多算是摇旗呐喊的小喽啰!”
不知道为什么,萧清听出血神子语调中多了一种自嘲,还有一种难以言表的自信,根本不将长眉真人放在眼中,而是径直和老天爷为敌。
好吧,以邓隐的自负自傲,有这个想法一点不奇怪。
“徒儿果然对为师了解得一清二楚,也算是半个知音。为师就考考徒儿,为师为什么只一人遁走,还跑到桥山来抢轩辕二宝,究竟准备拿这几件法宝干什么?”
萧清瘪瘪嘴,想张口说点什么,最后又强行止住,摇摇头表示真的不知道。
邓隐轻笑一声道:“徒儿猜测中了七分,为师借用轩辕二宝,除了抵御乾天真火,有备无患外,还有一个用意。只是能不能取走轩辕二宝,还要看徒儿的造化了!你身怀任老儿的大衍禁制,并非无因。只有任老儿嫡传广成子的太元仙法,才能提前破除灵效将失的圣陵禁法。”
见萧清不明,又道:“轩辕黄帝封锁内陵的九道灵符,历时四千二百二十一年才失去功效,今年尚差三年,正是大衍将尽未尽之数,为师才能凭璇光万象之妙,九天元阳之精,化虚为实,强攻入内。换成他人,纵有其他至宝,也是望而止步。”
声音一完,萧清只见眼前金光一闪,人已经换了一个地方。前面现出一条宽大广阔的甬道,四周洞壁皆有雕塑,画风奇古,满是山川人物,甚是威严。
萧清心头一动,就听邓隐道:“徒儿想故意陷身在前面圣帝所设的太元仙法中,与为师同归于尽。想法虽好,但却不适用。为师仅仅是寄体在你身上,随时都可以离开。你就算被仙法所灭,也伤不了为师一根毫毛的。”
萧清赌气跪倒在地,大声道:“弟子萧清,被师父血神子邓隐所挟,前往圣陵,盗取轩辕二宝。还请轩辕圣帝明烛万里,洞察几微,发动埋伏,将弟子和家师一起消灭,弟子感恩不尽!”
邓隐忍不住笑道:“徒儿啊,你这不是临时抱佛脚吗?所谓求人不如求己,不如自己擎出仙钩,自我了断,就不用费尽心思跟为师打这场根本赢不了的仗了!”
萧清气呼呼地道:“就算赢不了也要气死你!再说了,自杀我也怕疼,就腼腆着拿师父老人家当挡箭牌,骗骗自己和老天爷,自己不是不想死,而是师父不让,更想看着师父落得什么下场!”
“这就对了!修道本乃逆天行事,动不动就自杀,那是逃避责任,何况,也于事无补。徒儿既不做作,更不拿大帽子自欺欺人,为师欣赏得很!你此时不仅与为师相斗,亦是与自己相斗,更与老天相斗,乃是你磨砺道心的最佳之所,外人强求还求不得。”
萧清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双肩一摇,列缺双钩化为一青一蓝两道蛟龙,朝前面魏然屹立的大石门冲去。
不信师父你老人家能攻破轩辕黄帝封锁寝宫的太元仙法!
不料遁光刚一飞起,猛然前面飞起一片青红二色光雾,将列缺双钩所化的十余丈长的匹练光华挡住。还不等看清楚,前面青红二色云光就四面方压了过来,只觉身外红艳艳清濛濛地一片,却空荡荡的也无阻力,却压得列缺双钩光华顿减,缩小成丈许长短。
萧清知道无意触动了黄帝圣陵的禁制,生出变化,要是再不知机退出,就要陷身其中。不过却怡然不惧,唯恐仙法不够厉害,制服不了身上寄托的血神子。心头灵机一动,索性就朝石门方向急冲过去。
不料欲速而不达,才冲出丈许,面前精光一闪,整条里许长短的甬道一下化为千万里长,清濛濛红艳艳的看不到底,青红光雾彼此交替流转,更生出一股粘滞的力道,将列缺双钩紧紧困住。
万邪不侵的列缺双钩好像也没有平日夭矫灵动,一青一蓝两道芒尾只有尺许长短,吞吐不定。
就在一瞬间,萧清无意瞥见双钩的青蓝光芒一长一短,交叉吞吐,迥非平日互相争辉、丝毫不让的模样,光芒闪动间,恰好与外面的青红二色光云流转变化有某种玄妙的联立。前面青雾涌来,雄钩芒尾暴涨少许红光压至,则是雌钩青光吞吐。
一下触动灵机,悟出不少二元化生的道理,以列缺双钩的芒尾为路标,红云压来,指挥雌钩前进青雾上前,马上换为雄钩前行。交替运用双钩,驭遁飞行,转眼就飞出里许外,青红光云陡然一收,化为一朵十余丈方圆的青叶红莲,静静静植在前方的甬道中,拦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