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堂内,庄夫子撸着自己发白的胡须,问道:“上节咱们说到杵合术,而对于此法的理解,有谁可以和与大家探讨探讨?”
秦千翊站起了身来,“夫子所讲杵合术,乃是以反求合的方法,杵是忤逆,反杵。相悖的意思,合是趋合,顺应,相向之意,杵合术的实质是以杵求合,要达到某一目地,实现自己的意愿,必须曲折求之,以此求彼。”
曲折求之,以此求彼?
高长庸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间想到萧蓁蓁在自己身边的样子,她是为了那个任务才甘愿留在她的身边,在他身边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也是应用到了杵合术?
庄夫子满意的点头,待目光无意间扫向高长庸时,察觉到他神思的游离,庄夫子微微一笑,“长庸,杵合第六,可熟知?”
高长庸站起了身来,朗朗上口,“非至贤达奥,不能御世,非劳心苦思,不能原事,不悉心见情,不能成名,材质不惠,不能用兵,忠实无真,不能知人,故杵合之道,己必自度材能知睿,量长短远近孰不如。”
庄夫子又问道:“依你的理解,己必自度材能知睿,量长短远近孰不如,这两句话做何解?”
高长庸道:“自己应当了解自己的长处与短处,依着自己的利弊,来善于察觉自己不如人的地方。”
“世无常贵,事无常师,因事为制,杵合之术,应当善于向背,精于杵合。这就是杵合之术的精髓所在。”庄夫子更是满意的点着头,摆了摆手手让高长庸坐下。
白知邻朝秦千翊靠了靠,半开玩笑的道:“他可是真的厉害,这篇章夫子还未讲,他就已经背了,你呢?背熟知了吗?”
秦千翊静默,他与高长庸一样,夫子所讲的所有篇章,都有提前预习的习惯,而相较于高长庸来说,自己好像永远都是差了那么一点。
淡淡的撇了白知邻一眼,秦千翊轻声反问道:“你呢?”
白知邻努了努嘴:“我可是来凑数的。”
这时,门外有人躬身站立,显然是有事要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