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等人将青林带回了观里,方琦查看后说没有大碍只是灵力耗尽,好生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第二日傍晚青林醒了过来,掌门问那晚发生何事,他感应到魔气出现可是蓝韵回来了?
青林点点头又摇摇头沉默不语,掌门无可奈何地离去。伤好之后的青林更加勤于修炼,掌门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连连叹息。
却说王琬琰第二日一早醒来噌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低头检查衣服完好没有解开的痕迹,空气中也没有了陌生的气息,枕头下青雀静静的躺在原地。
王琬琰扶额长吁一口气,昨夜趁着蓝韵说话之际打算偷袭他,没想到竟被发现反被打晕了。还是太弱了!没想到蓝韵入魔后功夫大涨,长此以往还有谁能遏制住他呢?
一通胡思乱想,王琬琰收拾好心情快速的把自己的东西背上就往张道人的住处跑。莲舍的结界对于蓝韵来说形同虚设,不行,还是尽快离开才好。
张道人见徒弟背着个比她还大的包颠颠朝自己跑来眉头跳了跳,“你这是搬家啊?”
“师父,我收拾好了,咱们快走吧!”见面的第一句话就催张道人,张道人放下手中的长剑推了推桌上的早点。王琬琰站在桌旁拿起就吃,一边吃还不忘催张道人快收拾东西。
张道人收拾东西的空隙说道:“是你回家,不是我回家。我已经通知你父亲了,他会在火车站出口处等你,你一出出口就会看到他。”
王琬琰吞咽的动作一顿,“你不和我一起?不是说送我回去吗?”
“我准备趁你上学这段时间去游历一番,等你放假,到时候我会提前告诉你到什么地方找我。那时你要一个人坐车,今天就当提前演练了,况且我会保证先把你安全的送上车的。”张道人背上背包三两步跨出屋子,王琬琰连忙跟上。
王琬琰觉得很奇怪,前几天打电话联系时爸爸还很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自己保证一个人坐车都没有问题,结果爸爸还是不放心一再问自己师父会不会同行,要跟紧师父别丢了,怎么今天就变卦了同意让我一个人坐车回去了啊?果然男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猜不明白。
坐在车里,看着两边的树木飞速倒退有种恍如梦境般的感觉。刚上空云山时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一幕幕仿若就在昨天,一晃眼五年就过去了。
车停下来,闭眼假寐的张道人瞬间睁开眼睛,那双锐利的眼睛里丝毫没有睡意异常清明。开车的司机刚回头准备叫醒他就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那司机咽了咽口水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结结巴巴的说到了。
车站内外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王琬琰收了收背上的肩带谨慎的朝里面走去。张道人买了两张长途汽车票,俩人坐上了去往火车站的汽车。到了火车站,张道人买了一张去往云市的车票,又替徒弟买了一张去往蓉城的车票,师徒俩在此分道扬镳,一个往北走,一个往西走。
没有什么依依惜别难舍难分,有得只是张道人的催促:“快上车快上车,我还要到另一个窗口排队呢。”
王琬琰收起到嘴边的话不满的看着他,“师父,您一个人在外面悠着点儿,我不想接到派出所的电话。”
“嘿,臭丫头,说什么呢!快走快走!”张道人气哼哼的摆手,嫌弃的催促。
火车上还是那么拥挤嘈杂,满是异味的车厢,伸出过道的脚,桌上地上满是瓜果皮屑。或站或坐背着大包小包的人们,或高谈阔论闲话家常的人们,或置身事外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的人们,或打牌喝酒光着膀子的,有直接脱了上衣的,有穿个大裤衩把腿蹬在椅背上的,有纹着左青龙右白虎凶神恶煞还戴着小拇指粗细项链的社会人……
王琬琰穿过拥挤的走道,一路目不斜视提心吊胆的往自己的卧铺找去。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床位,王琬琰将背包往床上一放瘫坐在床上。
打量眼前熟悉的布置王琬琰抿唇轻笑,火车的这种环境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啊,真是让人讨厌的怀念啊!
火车突然一阵晃动随后缓缓的前进,门外喧嚣声还在继续。王琬琰正在收拾东西,忽然门被扣响,她将青雀藏在腰间去开门。门外面带微笑的列车员看着年纪小小的她愣了愣神,片刻后神色恢复如常脸上挂起标志性笑容。
“小朋友,可以把你的火车票给阿姨检查一下吗?”年轻漂亮的列车员半蹲下身子柔声细语的问。
王琬琰冷着小脸点点头将手中的车票递给了列车员,检查没有问题后列车员将车票收走递给她一张换票卡。
房门关上,列车员尴尬的笑笑转头去往下一处。回到休息室里列车员颇为感慨的说了句以后自己要是生个那么漂亮的女儿一定不让她一个人出门,旁边的列车员调侃她想嫁人了,俩人嘻嘻哈哈一阵打闹。
晚上躺在火车的床上,车身摇摇晃晃犹如回到了母亲的肚子里,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火车上鱼龙混杂,虽然门窗处设了一个小小的机关,但是她还是不敢熟睡。小心驶得万年船,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谨慎些准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