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4,兵败 泗州(1 / 2)枕鹤记首页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不,不是秘密,是一个铁的事实。

我的哥哥刘雨锡,后来投胎到了长江以南的一个兵家必争之地,京都之畔的城市,它叫京口。

在他投胎后的数年后,京口出了一个开国皇帝。

对,你会说,他是南宋第一帝刘裕,他是一个军事家,了不起的英雄,怎么可能是你的哥哥刘雨锡?

天机不可泄露。

活在现世的人,怎么能够看穿前尘往事。

人类越来越敌视,还不如我们蝶族的人有见识。

他们就像井底之蛙。

好吧说说我的哥哥起兵打仗的事。

他天生就是一个统帅。

那年的秋天,泗水河暴发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

泗州的老百姓被洪水赶到了水的上游淮水之北。

可还没等流离的百姓安扎下来,淮水上游的洪水源源不断地冲下来。

刘雨锡带领的襄兵也被围困在低洼的泗州城。

我的哥哥刘统帅带着兵们填草包充塞到堤坝上,三天三夜奋战在洪水旋涡之中。

可是,为保淮水上游的朝廷所在地,泗州城充当了炮灰,已垒起的堤坝扒掉,湍急万分的水流直泻而来,瞬间泗州城一片泽国。

刘雨锡带着几万兵马突围到上游,有军中谋士鼓动,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天时,没有。地利,没有,但兵们团结。

襄兵席卷小朝廷,刚刚从榻坐到龙椅的皇上伸手一挥,从前谢大将军带出来的部分府兵,高大守为忠于朝廷,在宫中右宰相的直接调度下,训练出来的卫军,浩浩荡荡,迎战匆忙上阵的襄兵。

刘雨锡的兵饥寒交迫,疲惫不堪,虽然坚持了六七个时辰,从上午战到黄昏,但到最后溃败兵亡。

诡计多端的高太守亲自督阵,狂喊几声:“抓活的,活捉了刘雨锡本人的,加官进爵。”

兵强马壮的卫军势如破竹,刘雨锡把钨钢刀刺进一个卫军的胸膛,咬紧牙关,抽出刀刃,想给自己来最后的一刀,四周转围攻上来的卫军,夺下了刘统帅的武器。

战场一片狼藉,洪水在不远的地方奔流。

夕阳如血,晚风呜咽。

转战几年,打过无数胜仗的刘雨锡,在大雨倾盆,秋风萧杀中,完全溃败。

出师未捷。

泗州城被洪水淹没,淮水成为悬天河,扒开的口子,像一张血盆大口,把这个古城吞没。

从此,没有泗州城,没有刘雨锡。

继谢锜大将军之后,襄兵统帅刘雨锡未竟之业再无人承接。

刘雨锡被押往天牢。

这时候,一直隐蔽身份的梅仪,在我哥刘雨锡被活捉的当晚,趁着呼啸的秋夜长风,把话带给了我。

我那时叫秋妃。

这个秋天,注定终结一些人,一些事。

摇身一变,我成为秋妃。

可是,很快右宰相搞清楚了,我是逆犯刘雨锡的胞妹。

焉知不是里外串通。

焉知不是早有预谋。

我又一次无路可走。

走投无路。

那个我教习了多时的芦陵王,从诸侯王的角色,一变而为一国之君。

我仿佛看到了转机。

梅仪逃之夭夭,她活在人间,不愿呆在宫里。

谋反大罪,谁还能存侥幸藏匿宫中。

清除宫中刘氏襄兵余孽,朝廷上下声讨声不断。

到了这时,我反而听天由命,不怕了。

大不了一死了之。

生又何恋,死又何惧?

在爱莲的下,渐渐成为一名贤能的王,他会不会赶尽杀绝?

会不会要取她的人头?

芦陵王说“呵呵,终究不过是一介女流。”

左右大臣哪个都不肯饶,纷纷上奏,言辞尖锐。

“皇上,贱女刘爱莲是谋逆大罪,不能不死!”

“皇上,罪人秋妃早先勾结贼子谢锜,后潜伏宫中,造反之心不死,此人不除,天理不容!”

皇上假寐,众位宫中要员以为皇上身体有恙,安静了许多。

重新睁开眼睛的皇上,不紧不慢的说:“礼部派个人,妥善安排秋妃,终身受限,不得离开宫里半步。”

“这?”

“这?皇上,这未免太于仁慈。此等犯上作乱的家属,不除不行啊?”

“皇上,不妥!”

在一片反对声中,皇上从龙椅上立起来,声音沉稳威严:“散去吧。”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退朝。

秋妃,瞬间色衰,一夜之间,从一个貌美女子沦为一介老妇。

唉,这里又说到哪一年了。

我总是不记得是哪一年的事。

哥哥刘雨锡在北方休整,一歇好些年。

我也从秋妃,过渡到王的教习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