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百十七章 弥补(1 / 2)弃妃翻身:邪帝,霸道宠首页

而独孤文身上,一股浓重酒气,也可见,他日子过的愁苦啊。

进来,他没有跟以前任何一次一样,久未见面就对她动手动脚亦或者言语调戏。

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了桌子边上。

看上去,背影竟和独孤煜开始有几分相似。

孤寂,落寞。

临夏给他倒了一杯水:“你去哪了?”

“哪也没去,只是躲了一阵。其实我知道你在这,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来找你。”

临夏把水杯推到他面前。

独孤文拿着水杯,轻轻摩挲着杯口。

忽然抬起头来,看向临夏:“你现在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临夏不知道他何处此问:“什么讨厌,我不讨厌你啊。”

“不讨厌吗?”他似乎有些吃惊,也有些隐隐喜悦。

临夏明白他为何会这么问了。

轻笑一声:“不讨厌,我知道,如今局面,并非你所愿,阿煜也知道,这天下,你又何尝想要。无非是太后一意孤行罢了,不过阿文……”

她是头一回,如此唤他:“……这天下,太后也好,阿煜也罢,心所归向,都是你。”

独孤文一怔:“皇兄是这么说的?”

“你以为,他有多稀罕那个位置吗?你比旁人更清楚,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的,你这些年的快活潇洒,无非是他在替你负重前行。不要逃避了,回去吧,阿煜说,你本也有治世之材,只是当年魏家选的是他,所以这个位置最后坐上的人是他。谁还不想活的轻松点了,并非人人都是权势地位的奴才。”

这奴才两字,让独孤文脸红。

临夏根本也没要隐晦的意思,她说的就是太后。

“我不知道母后怎么想的,但是临夏,我不想要的,我一点也不想要的,我承担不了。”

他痛苦的底下了头去。

临夏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该长大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阿煜已经为你铺好了所有后路,虽然以后的路你会走的辛苦点,但是你必须走。”

“皇兄为什么要让位给我,临夏我不明白,你可以告诉我嘛?”

其实,临夏也无法告诉独孤文。

此前,她以为独孤煜是厌倦了这个位置,所以想要放弃。

后来她觉得独孤煜可能是想和她双宿双飞。

可今天晚上独孤煜来了,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以他那样的为人,继续待在那个位置上只怕对他也是一种深深的折磨。

所以,他才会加速退位。

原本和她越好的两年,如今,他将时间大大提前了。

对付献王的计划,原本应该是个冗长的过程。

如今他抬到了明面上,打算用那般干脆立决却自负骂名的方式,忤逆了先帝的遗诏。

这些,太后可明白?

而独孤文,又可知晓?

临夏心疼独孤煜,心疼到不行。

所以面对独孤文,她态度更加坚定:“你也该知道了,他并非太后亲生,太后从头到尾,无非是利用他为你铺路,你该知足,也该珍惜,你道他为何愿意让位,他若不让,母子之情无存,兄弟之情不在,而他在世上,至亲至近的无非你母子二人。为何让位,这皇帝他做的可有一日痛快,这番不痛快,皆无非是为你们母子承受,如今他倦怠至极,他想要过自己的人生,也想同你这些年一样潇洒恣意的活一回,不可吗?”

独孤文的抬头,怔怔看着临夏。

临夏也望着他:“你们让他背负一切苦痛,他背了。你们想要他身上荣华,他给了。你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不是我!”独孤文一脸痛苦,急道,“不是我,临夏,不要说了,不是我,不真我。”

“哎!”临夏沉沉叹息一口,“不是你,也皆然因为你,你我都改变不了如今的局面的,你逃无用,你也无处可逃,想来你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太后和阿煜眼中。他根本不在意你出不出现,该你出现的时候,他一定会让你出现。你不若自己,好好去和他谈一谈吧。这几日,他要为了你,为你先祖遗诏了,你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为了你,愿意承上千古不孝骂名。你是他最疼爱的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即便离开,也会为你布置好一切,铺好所有的路,我不求你和太后承他这份恩情,只在这里求你一件事。”

独孤文眼圈通红看向临夏:“什么事?”

“他一片苦心,我不知太后是否领情,还是害怕他继续威胁道你的皇帝之位,我希望等我们离开后,你们能给我们一片净土,勿要打扰。”

独孤文听到离开两字,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你们要走?”

“原本就打算好的,并非临时决定。只是没想着太后竟会连同献王,将他逼至如此。其实我真想不明白,太后此举,与她何益,这皇位,她是想要替谁争取了?不过,我若猜的没错,皇上开始彻查梅昭仪的事,她也是急了,只怕当年真相大白于天下,她名誉不保,太后之位不再,而你想要夺位也根本再无可能,所以她才会选了这样一个笨法子,和献王联手。只是,她低估了阿煜的孝心。”

独孤文眼泪落的更急,皆是愧色:“是母后杀了梅昭仪是吗?”

“这件事你不用知道,以后也不要再提,阿煜已说,他不愿追究到底,养恩大于生恩,他对太后和对你,付出的是十二分的真心。”

“为什么?”他喃喃,“为什么?”

他想问独孤煜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份上。

哎,各个事情,临夏又怎能同他细细详说。

只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还不了解吗?”

独孤文脑袋垂落下去,额头顶住了桌子,肩膀起起伏伏,大抵是在哭了。

临夏静静陪着他。

一个时辰之后,独孤文终于从那个姿势恢复过来,起身,眼圈红肿,满脸泪水,朝着窗口走去:“我要进宫去了,我要问问母后为什么,问问皇兄为什么。”

去了,他又能得到什么答案。

太后的答案想想都知道,他是亲生儿子,她当年筹谋万千就是为了他,如今只是取回她认为该属于她儿子的东西罢了。

至于独孤煜,那些深藏在心底的痛苦和委屈,是不可能叫他知悉半分的。

不过,他是该回宫了。

几日后。

朝堂之中发生了一场剧变。

独孤煜头一次当众公布了先帝遗诏。

一字一句,悉数叫姜德福诵读的清清楚楚。

朝堂上,一片轩然大波。

独孤煜此乃彻底承认了遗诏。

然此后,他以遗诏之中“择贤而立”这四字,大做文章。

当堂给了献王一个巨大难堪。

辩驳其子嗣未曾受过正统的御书房授课,又年纪尚幼,自然无贤可论。

只消送子入宫,在御书房锤炼上三五年,以他几个孩子的天资聪颖,必是贤能辈出。

独孤煜当朝,又让姜德福宣读了一封圣旨。

这封圣旨,彻彻底底的炸裂了整个朝堂。

这是一封退位圣旨。

所以,没有什么三五年时间给献王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