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朝熙对南修如此毫无防备,朝澈说话间比平时生硬三分,“怎么,你这小莲花峰我还不能来了?”
这是怎么了,吃了炮仗一样?朝熙疑惑,以前就算朝澈再过生气,面色也是控制自如。
“观里出什么事了?”朝熙左想右想,只能归结朝澈遇到什么难题,或者观里有人让他气儿不顺了。
“没出什么事,好得很!”朝澈咬牙回道。
朝熙下地,为自己倒了杯茶道:“那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我……”朝澈喉咙干涩,却又不知该怎么措辞。半天也只是寒着脸甩了下袖子道:“你可管管你收的好徒弟吧。”
南修?
“他又怎么了?”朝熙不懂朝澈说的是哪件事,平日南修从不出小莲花峰,怎么还能隔着山去惹到朝澈?
“你真的不知?”朝澈问。
“我知道什么?”昨个儿南修还随她去祭拜了。
“你刚才昏迷,你可知道你那好徒弟做了什么?”朝澈实在是气的手抖。
朝熙也是脾气不好,朝澈说来说去,都不说南修做了什么,她又不是大罗金仙,能窥前世往后,他不说清楚她上哪儿知道去?
“你有什么冲我来就是,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我徒弟。”朝熙重重放下茶杯。
朝澈没想到朝熙为了那只野狐狸再次和自己争吵,差点是一口气没上来,俊朗的脸上乌云密布。
“你以为我再跟你说笑话?”朝澈气急败坏道:“你随我来看!”
朝澈说完向外面观台走去,朝熙云里雾里的跟上,随即见到观台上的南修,他洁白的衣衫上溅着点点血迹,有些痛苦的坐在地上调理气息。
“朝澈你这是做什么?”朝熙声音沉了下去,她怎看不出禁锢南修的结界是出自朝澈之手。
感受到朝熙气息,南修不愿再调理身体,放下手中的动作,转而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家师父,眼里情绪杂乱无章。
朝澈冷冷的勾唇对朝熙道:“你刚才意识不清,这野狐狸趁你不备,非礼与你,你可知道?!”
非礼?!
朝熙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朝澈会给出这样一番解释。
朝澈虽讨厌南修,却也不会寻了这等源头构陷南修,所以他说的多半是真的,只是……非礼也分好几种,南修是做了哪一种让朝澈这般生气,竟然不顾她的脸面打伤南修?
朝熙脸色变换不已,一直打量朝熙神色的南修见状更加难熬,他从来不怕自己的心思被朝熙知道,只是刚才朝澈说的话还历历在耳。
如果……朝熙真的很注重师徒关系间的界限,一怒之下会像朝澈说的那般将他逐出师门,那他可就要真的吐血了。
他在意的不是和朝熙的师徒关系,他怕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朝熙。
“师父……”南修忍不住唤了一声,其实他也没什么话想说,就是喜欢有事没事的就叫朝熙“师父”,因为这个称呼只有他能叫,不论以前,还是往后。
正在南修忧心朝熙知道此事会做何反应,谁料朝熙表情很快镇定下去,她平静对朝澈道:“观主,你先回去吧。”
“小熙!”朝澈显然不满朝熙的反应,按他的意思怎么都该好好给这野狐狸一点颜色看。
他深知自己妹妹和南修之间有道誓言的联系,赶出去是不能的,万一他死在外面还真要朝熙给他赔命?所以最佳的方案就是把南修关起来好生惩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