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朝熙的话,朝澈似乎知道她想做什么,他不顾仪态,急忙站起喊住朝熙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带赢寰回南禺一趟。”朝熙直抒胸臆。
“你疯了?”朝澈道,南禺现在乱成一团,朝熙带赢寰回去岂不是把自己送进危险境地。
“我又不是去打架,就是想让赢寰见他父帝一面。”朝熙清醒的很。
“见了有什么用,凤帝的意思是希望赢寰什么都不知道呆在朝云观就足够了,不管南禺争权最后的结果如何,凤帝只要赢寰平安。”朝熙希望能说服朝熙,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朝熙不为所动:“那凤帝可曾体谅过他儿子赢寰的心情?”
“赢寰说让你带他回去?”朝澈道。
“没有。”朝熙回答,赢寰那傻孩子现在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呢。
“那你淌这趟浑水做什么,小熙你听我的,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别去管,更别去南禺,赢寰都没说什么,你替他决定个什么劲儿。”朝澈心想朝熙多次一举。
“不是我替他决定,是我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他,还是那句话,如果是你亲爹要没了,你怎么想?”朝熙逼问朝澈。
她渣爹要挂了,她不会掉一滴眼泪,甚至还想买一挂鞭炮放了庆祝一下,但凤帝对于赢寰的意义显然不是她和她爹的关系。
朝熙当年得知江沅要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前面千难万险,她都要去见江沅一面,至少要见到最后一面,她相信赢寰也这样的心情。
“什么叫我怎么想,这根本不是一码事,”朝澈败坏道:“我不许你去!”
朝熙微微一笑,她歪头看朝澈:“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
朝澈一脸无可奈何,他还真拦不住朝熙。他生气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去南禺要牵扯多少事,你别忘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痊愈呢。”
朝熙不欲多言,她道:“我自个儿心里有数。”
“也许赢寰根本不想去呢!”朝澈焦急道。
“他若说不想去,那我就像你说的不管这事。”朝熙道,说完要继续出朝云殿偏殿。
朝澈气的手抬起又放下,终究没用武力拦住朝熙,他心里期许赢寰那孩子能权衡利弊,想明白他回去不仅没有任何卵用,还会是他父帝的拖累。
朝澈显然高估了赢寰审时度势的水平,朝熙回去将真相与赢寰想说后,这孩子悲伤的差点没哭晕了过去,要不是朝熙劝住了他,他恨不得一夜之间立刻飞回南禺。
“你冷静一些,”朝熙劝慰赢寰:“光哭不能解决事儿,木已成舟了。”
“可是……可是……”赢寰委屈的上气不接下气:“父帝他……”赢寰提到亲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紧紧的拽住朝熙的衣袖,像是那片布料能给他坚强的勇气一样。
朝熙非常能理解赢寰的心情,她曾听说江沅重伤无力回天的时候,状态不比赢寰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