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还敢骂我?贼子休走!”
甲天工气得鼻子都是一歪,再次仗剑腾起,朝着湖面就是一通剑气纵横。
这边打得正热闹,有一队骑兵赶了过来。
为首一员悍将冲上甲板,长枪向全俊友刺去,嘴里大叫着:“姐姐莫怕,战敖在此!”
这列战敖也是列家军中一员武将,武艺并不输于五品御士。
全俊友挥剑格挡,竟被列战敖巨大的冲力挑飞了出去,扑通摔进水里。
早已守在岸边的弓箭手立刻万箭齐发,将他射成了豪猪。
与列战缨交手的余蓉眼见敌人的援军已至,身形一起一落间长剑蓦然光华大放,挥剑砍下一个士卒脑袋,半空中朝甲天工大声喊道:“师兄,敌援已至,山高水远来日方长,扯呼——”
甲天工不甘的望了一眼被众将士围在当中的列家兄妹,又看看潜入水中的神秘黑衣人,却也明白今夜无法得手。
他愤然举身投向湖面,抓起被射死的全俊友,便急掠而去了。
列战缨抢到妹妹身旁,关切道:“战缨,你没受伤吧?”
列战缨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戾少侠呢?”
“什么戾少侠?”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疑惑。
这时,从湖里突然跳出一个人来,把众人吓了一跳。
弓箭手正准备放箭,却听列战缨高喊道:“都住手,不要伤了友军!”
差点被厚葬的鸢飞戾浑身湿透,列战缨那张美丽的俏脸在他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终于他眼前一黑,扑通倒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鸢飞戾眉头轻轻皱着,听见水浪冲击船舷的声音,感觉自己似乎在一艘船上。
“妹子,这小子是不是把你睡了?”
“哥,你胡说什么呀!”
“他一个惊邪御士,还是首座义子,你们俩要是没睡过,他就敢这样对你?你就这样对他?”
“我怎么了?”
“你还给他包扎伤口,我受伤的时候你都没这样对我好过,我还是你哥呢,是亲哥!”
“人家要不是为了救我们,会变成这样吗?我帮他包扎伤口也是人之常情,大惊小怪!”
“我的意思是,这小子修为这么高,又肯为你拼命,我们应该拉他入伙,不若你嫁给他算了!”
列战缨嗔了哥哥一眼,回头时,正好看见鸢飞戾从床上坐起来,不由得大喜道:“少侠,你感觉好点了吗?”
鸢飞戾只觉浑身疼痛,差点没被甲天工给打死,不禁苦笑道:“三品御士,果然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列战缨嫣然说道:“可是你一个七品御士,竟能跟他面对面的硬刚,交手十余招已经不俗了!”
鸢飞戾也算对自己的修为等级有了定位,介于五品至三品之间。
他问:“我在哪?”
“我们在雾隐湖,很快就到毒龙山了!”列战缨说。
见他下了床,列战缨忙道:“你身上有伤,需要休息!”
鸢飞戾执着地捂着伤口往外走,被列战鞅拦住:“怎么,你还回去呀?”
鸢飞戾冲他冷冷一笑:“我救了你们,难道我就得跟你们去毒龙山上,落草为寇不成?”
列战缨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诘问道:“这样没有尊严的日子,你还没过够吗?”
鸢飞戾觉得身子没什么大碍了,肩头也不过是皮肉伤而已。
他正要走出船舱时,却听列战缨情真意切地说道:“我本以为这个国家还有救,所以我回来了,但我只看到奸臣当道,民不聊生,有钱有势为所欲为,这个国家已经从根上坏了,不如你跟我们走吧,何必再去助纣为虐,否则你又为什么帮我?”
“喜欢乐意爱,后会有期!”
留下这句放纵不羁的话,鸢飞戾纵身一跃,很快消失在了湖面上。
列战缨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眼眸中还有几分失落。
列战鞅耸了耸肩,苦笑道:“人家根本不屑与我们为伍,日后他为官,我们就是贼!”
列战缨气得粉脸生煞:“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给脸不要,枉我一片好心怕他误入歧途,早知道就该把他丢进湖里的!”
说罢,她拿起桌上鸢飞戾留下的金疮药扔进湖里。
“下次再见他,定要将他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