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9) 丰收节庆典(1 / 2)瓦尔斯塔英雄传首页

达利·艾因富特以优异的成绩从国立军事学院毕业,再加上他在剿匪行动中的良好表现,最终获得了少校的军衔。

一出校园便擢升为校级军官,这奇迹般的升迁速度在全大陆的军队中都颇为罕见。

他被分配到由罗兰德·嘉斯帕元帅统领的第三军任职,在第三军辖下的第7师第153步兵营担任营长职务,手下可供指挥的兵力多达六百余人,包括五个列兵连和一个掷弹兵连。

如今的达利不再是那个被贵族同盟四处追捕的逃亡者,他加入了父亲生前便有意加入的阵营,成了瓦尔斯塔公国的国民,刚开始他还一无所有,只能靠西蒙院长的接济度日。

现在,米德奈特堡的那处军官公寓已经正式成为他名下的不动产,终于不再寄宿在临时的居所,而是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他摇身一变,成了坐拥高额年薪和补贴的高级军官,如今,他已经成功跻身瓦尔斯塔公国的上流社会,无数的沙龙宴会向他敞开大门。

有些对权势嗅觉灵敏的贵族已经开始主动和他拉近关系,他们认识到达利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他拦住公爵马车拯救义妹的壮举已经成为米德奈特堡居民们口口相传的美谈,这位年轻人深受西蒙·加利埃尼大人的器重,今后必将飞黄腾达。

有一位男爵夫人甚至主动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达利认识,这些贵族们仍不知道,这位年轻人已经心有所属,他的爱人只能是那个伴随他一同成长,给他留下过无数美好记忆的女人。

距离自己入伍的报到日期还有一段日子,达利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既然自己在公国的生活已经逐渐稳定,也有了谈婚论嫁的经济基础,是时候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他决心尽快将义兄义妹的关系逐渐升华为恋人关系,一切都要循序渐进,一个良好的开始将会为感情打下牢固的基础,他计划在入伍前的空闲日子里陪简宁在米德奈特堡附近四处游玩,以增进两人的感情。

此时正值秋冬之交,米德奈特堡街道上的景色是极美的,一眼望去,树梢绿中泛黄,偶有几片叶子飘落,松脆的落叶被踩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十分惬意。

市区的一处广场上,到处都摆满了丰饶女神哈维斯特的雕像,女神的形象温婉可亲,她穿着传统的农人装束,抱着一捧金黄的麦穗。

当地人为庆祝今年的丰收自发地组织起街边派对,路旁的小贩们趁机兜售起烤肠、麦酒和面包,一些穷困潦倒的画家和音乐家把帽子放在地上,通过表演自己的才艺挣上几个小钱。

达利自豪地穿着一身崭新的军礼服,银色麻绳状的肩章和领章彰显他身为校级军官的身份,金黄的绶带和流苏迎风飘动,那枚表彰他拯救村庄的勋章在胸口上闪闪发亮,他挺胸抬头,挽着简宁的臂弯走在街道上。

路人们向他们投来羡艳的目光,一位同样带着女伴逛街的士官用力一磕脚后跟,向他行了注目军礼。

简宁·温斯泰德从未像现在这样为自己的大哥骄傲过,在那些令人怀念的旧日里,她一直都默默地关注着二哥威廉,威廉那健硕的身材,帅气的容颜自然而然地吸引着少女的注意力,那时,达利还不像现在一样骄傲而自信,他在当时还是一位离群索居的,过着隐士般生活的书呆子。

自从达利神奇地从狱中逃出,他的性情大变,似乎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变得更加勇敢果断,也更善于言谈了。

他拒绝吐露其中的缘由,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简宁也就没有再向他追问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变化越来越大,就连容貌和气质都和往日完全不同了。

那双青色眼眸所散发的目光不再慵懒,而是变得锐利起来。他不再像以往日那般不修边幅,开始蓄起了浓密的腮须,头发经过理发师的打理之后变得精神焕发,即使身材不高,体格瘦弱,但这一切外型的变化,再加上那身华丽的军礼服的装点,也足矣让他变得有更富有魅力。

简宁幸福地挽着哥哥的手臂,对她来说,上一次参加丰收节派对的记忆竟然如此遥远,宛若隔世一般。现在,她终于逃脱了梦魇的阴影,再也不必为住房和食物发愁,未来一片光明,真希望这一切能够长久,她希望义兄能娶个当地的贵族女子,她自己愿意穷尽一生服饰他们。

达利带她品尝了沿路的各色小吃,随着天色渐晚,街市的摊贩和游人越聚越多。简宁被远处一个具有异域风情的奇怪帐篷所吸引:

“哥哥,那个帐篷看起来很古怪。”

达利解释道:“那是吉普赛人的帐篷,他们没有民族,没有家,是些聚集在一起的流浪者,他们乘坐大篷车周游世界,靠着表演魔术、兜售些小玩意儿或者用塔罗牌给人占卜为生。”

(当然,还有偷窃、诈骗和抢劫,吉普赛人的犯罪比例很高。)他只在心中补充道,没有说出这令人不快的事实。

“啊,魔术!占卜!真是浪漫,我想去那边看看,可以吗?哥哥?”

“如你所愿,我的好妹妹,但你得跟紧我。”

吉普赛大帐篷里面的环境有些怪奇幽幻,这里的烛光经过灯罩的渲染变为紫色,劣质熏香的味道飘荡在帐内的空气中,充满异国情调的地毯和挂饰装点了四周。

简宁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帐篷内奇怪的装饰风格让她有些兴奋,女孩子就喜欢这些神秘且充满美感的事物。

在无数道轻薄纱帘之后,坐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她看上去饱经风霜,厚厚的脂粉根本遮不住岁月的痕迹,看起来至少有五十岁了,眼妆厚得出奇,仿佛被燧发枪的火药烟尘熏过似的,一双可怖的棕色大眼正死盯着桌上的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