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大凡人生,就应懂得人生皆苦。这一点,对每个人来讲至关重要。假如你一直看不清这世界的真相,认为它应该充满快乐,一味地蒙蔽自己,以“苦”为“乐”,那么,永远也离不开痛苦。而只有认识、正视痛苦,才能走向快乐的彼岸。
那年,石磊因身体的原因,在田中央大学,修地球系辍“学”,在家无所事事,心里烦透了。想想自已失去劳作的能力,反而成了家庭的累赘,家,是大家庭,大家都很现实。不能创造财富反要支出医药费,为此,难免发生口角。
他于是整天以泪洗面。而这病却反反复复,拖延日久。每每想起今后的生活,肚子就阵阵发痛。
其实,病人,尤其久病不愈的病人,对于家庭的气氛大都很敏感。石磊也不例外,倘或家里有人说句重话,他都会吓得一跳倘若有洗碗筷的,在锅台上锅铲、锅杓拿起、放下响声大了一点,他都会孤影自怜,怆然而泪下。
石磊有一个远房的表兄,鬼叫崖山区人。是干男巫神汉之类活计,干得风生水起。那天,他来看望石磊,见石磊境况,连连叹气,临走时,对石磊妈说:
“小石在家无所事事,也不是办法。如果不嫌弃,就让他跟着我。我山区生活虽苦些,但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吃饱还是有的。”
石磊妈说:“只是小石身体不好还要吃药,怕拖累你了。”
表兄说:“西药是没办法,也只有靠你自己。但土草药、土方子我也略知一二。都是亲戚谈不上拖累”
这事
,也就这样定下了。于是,也就有了以后一系列的故事
黄金玲的故事
一、学巫术石磊祈梦
那天下午,石磊就跟着表兄,上山区了。
表兄的家是三面环山的叫石岙小村。二十来户人家,山村两边是峻岭,山村坐北朝南,东西两侧余脉。环抱着南面唯一可以俯瞰山下平原的出口。北面村后方远处是望海尖的高山,终日云雾缭绕。
一条小山溪打村中流过,流入小桥洞,这小桥是东西两侧余脉的岩石相碰而成。形成了一座天然的小石桥,小桥南边是断崖,有五、六十来米落差,小桥下的山溪水从断崖上漂过,直泻坑底,形成颇为壮观的瀑布。
走过天然的小桥,往右就是靠西的的余脉,有条山道斜插到坑底山脚的大路。这条山道,也就成了石岙村庄通往山外的唯通道。
传说,当年有一风水师来到石岙村上看了看说:
“好风水!这村上早晚会出大官!”
然而,千百年过去了,这小山村连个象样的人物,都没出过,出的尽是放牛割草,砍树砟柴的人儿。
当然,传说的话语不能作根据。道听途说的,总归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到表兄这代,正当恢复髙考,居然被表兄赶上火侯了,高考考了下来,竟名列榜首。在这千年都靠卖柴度日的古老山村,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全村都沸腾了!
于是村里的老人们到处嚷嚷:“当年的风水师就是准!你看,人物不就出来了吗?”
可是,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谁也料不到,表兄竟卡在体检上。就在体检将要结束,就只等量一下血圧就全过了关时,麻烦来了,量血压的医生说表兄血压高压150,低压100,血压过高,但最要命的是查出乙肝。体检不合格,把表兄给刷了下来。
据说,全村的人都难过几天。德高望重的阿公说:
“龙身短,坑溪长,德不配位那,看来,当年的风水师毕竟有失算的地方。”说罢连连叹息。
据说表兄躺在床上三天三夜未起床。后来表兄便失踪了。
当他重新出现在石岙村时,已是三年之后了。
据他自己说跑遍了大半个中国拜了三个师博,其中一个还是新彊维吾尔族的,学了一身的本事:尤其在驱神、捉鬼、卜卦、算命、测字、问卜、无所不能降妖、捉怪不在话下法事、佛事、超度、念经件件皆精。
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凭表兄胡天野地地神吹,谁信?而表兄急于想打开局面,又怎能不吹呢?
时值高考,表兄有一邻居,有一对孪生龙凤胎也参于高考,他们父母说:
“你啥都别说,我家有俩个娃,都刚考完高考,你给他俩看看,看得准,看不准,我们就有数了,他俩报考那所大学的志愿都刚填写完了,”
表兄哈哈大笑着说:“那小事一桩!”
表兄说着,拿出据说是维吾尔族师傅传给他的,黑不溜湫的青铜古镜,放在前面,点两盏油灯,口里念念有辞。然后问:
“这俩孩子他妈叫什么名字?”
邻居说:“王小花。”
表兄又口中念念有辞,然后,按照那黑不溜湫的青铜镜上显示的,表兄说开了:
“按,你儿子比你女儿好。这次考试成绩也是你儿子高。可是,你儿子填志愿没填好,这次应该不会录取!而你的女儿成绩没你儿子高,但她的志愿填得好,马上会录取的。你儿子马上去找好一些的高复班。”
刚考完试,填了志愿,而表兄说了这样不吉利的话,无疑是如同给了邻居当头一棒!说得邻居心惊肉跳,冷汗淋漓。
邻居呆在那里半晌才说:“有什么,可化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