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闲低下头看自己的衣服，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嘛！

“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萧凌辉摇摇头，继续练拳。

“丰炤，父皇是不是不打算跟匈奴打了？”

萧凌辉边说着，一个侧旋踢，离他一远的君子兰晃了晃叶子替他将未道出口的失望与不满尽数宣泄出来。

殷若闲摇摇头，又想起宫里娇媚勾人的柳美人，“你且等着，这事未必没有转机。”

“什么转机？”

“今日替我和白夫子请假，我临时有事。”殷若闲不愿多谈。昨天父亲同她说了一个精通巫毒之道的苗医。她要去拜见一下，看看能否请他帮忙进宫里查一查。

萧凌辉自然也知道殷丰炤不愿意再说详细的。他以往一向最识趣，别人不想他问的，他一句都不会多问。不知为何，今天萧凌辉却犹犹豫豫地挠挠头，迟疑许久开口道，“丰炤，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啊？”

“你怎么会这么想？”殷若闲皱眉。

“你看，你平常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告诉我，自己一个人默默地解决。”萧凌辉掰着手指数道，“一开始皇兄让我们查极乐散你是这样，后来受杜语谓那群人欺负，李胜冤枉你作弊，你也不告诉我。现在你替我操心，白夫子罚你，你也要瞒着我。”

殷若闲一时无言，她习惯了不依赖他人，这些事她自己能解决，从未在意这些。更何况她加上上一世，也算是活了近三十年怎么好意思去连累才十几岁的萧凌辉。

“你是不是特别不放心我？”萧凌辉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我也想帮你，就算我没啥用，我也能听你说说啊。”

“我……”殷若闲难得也有些语塞，想了许久才勉强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可我们是兄弟，我也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了。”萧凌辉盯着殷若闲说道，“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殷若闲轻笑出声，“我一直很相信你！”所以才交给你院子钥匙，让你可以随时进出。

“那……”

殷若闲走到萧凌辉身边，轻声说道，“只是我之前一直在帮表哥做事，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哦……”萧凌辉点点头，欲言又止。

“表哥这次去江南有一些奇怪，大夫怀疑是中了蛊毒。我今日想去拜访一位苗医，希望他能为表哥看看，若是可以最好能请他入宫瞧瞧。毕竟蛊毒这种东西，防不胜防。”

“什么？”萧凌辉惊讶地说道，“我昨日看皇兄还好好的啊！”

“倒不是说身体上的问题。”殷若闲苦笑着说道，“表哥最近性情大变，在江南做了些糊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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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萧凌辉点点头，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道，“你是不是还想请苗医进宫为父皇看看。”

“……是，陛下最近行为处事与往常大不相同。”殷若闲想了想，还是承认道。

“母妃昨日也同我说父皇最近性情难测，让我多加小心。”萧凌辉语出惊人，“你们是不是怀疑柳美人。”

“没错，百花国历代都有善使用巫毒的巫女。”殷若闲诧异地点点头，萧凌辉能在短短一瞬间想到这么多事，可见当初白叔从诸多书生中唯独挑中萧凌辉做学生还是萧凌辉有独特天分。

“什么？”殷若闲急切地问道。

“母妃昨日告诉我，她的侍女无意间撞见柳美人的一个侍女在冷宫附近形迹诡异。”萧凌辉说道，“柳美人对这事好像并不知情。据母妃说，柳美人性子直率天真，看起来不太可能是装的。”

“你是说她可能只是那位宫女的一个幌子？！”殷若闲有些不可置信。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她和皇后，甚至说是上辈子的父亲都觉得柳美人处处不对劲，谁会在意她身边的一个小侍女，若没有萧凌辉今日这么一提，她们日后对付柳美人，反而只是打草惊蛇而已。

殷若闲越发感觉今天的萧凌辉有些不对劲，“你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

“没有啊！”萧凌辉摸摸鼻子，继续把刚才的话说完，“你看，告诉我我还是能帮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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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殷若闲连声应道，努力哄这个感觉自己被冷落的少年，“我以后什么事都告诉你，好不好？”

“哼！”

萧凌辉扭过头不去看殷若闲，心想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是男是女啊！

殷若闲有些无奈，细想了一下，伸手扯住萧凌辉的袖子晃一晃，“大少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好不好？”

“你……你……松手！”萧凌辉如同受惊吓的小兽转过头想拯救自己的袖子，连忙说道，“好了，我原谅你。”

“多谢大少爷。”殷若闲终于舒了口气。

萧凌辉本来想说什么，却被晨光下殷若闲的笑容晃了眼，想说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