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悦他。你为他卖身进入王府,来照顾我这个所谓的恩人的心上之人,或许的确是存了报恩之心不假。还有一个更不为他人道的重要原因便是,你心悦他!早慧如你,定然是想到了我既是他心上之人,那么只要是蛰伏在我的身边,终有一朝定能再见到他。便是不能,只要稍加打听,想来亦能够获悉他些许音信。
总之,来到我的身边,好过你自己一人大海捞针,徒劳地打探他的消息而不得。这才是你选择卖身入王府,一个官宦之女,宁可放弃已经到手的自由人身,甘心卖身王府,成为本格格贴身婢女的真正原因。是也不是?”
叶花燃层层逼问。
凝香的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后背崩成僵硬的弧度,像是一张过于拉满的弓,令人担心,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
一个男人,如何能够让一个女人为他死心塌地?
自然是,叫她爱上他,为他痴,为他狂,为他俯首称臣,为他甘为牛马。
起初,如同凝香自己所言。
她也未必对身为主子的她存有二心,只是她对谢方钦动了情,在她这个主子跟谢方钦那个于她等于有再造之恩的恩人之间,她心中的天平从一开始便是倾斜的。
王府对她这么多年的教导之恩,她同她多年情同亲人的主仆情谊,始终及不上当年谢方钦无意的那次出手相救。
今日,她可以因为她同谢方钦的分手便对她言语有责怪之意。
那么,前世呢?
那个把阿九剥了皮,挂在树上,刺激她,折磨她的人,是不是,就是凝香?
因为她怀了归年的孩子,她替谢方钦不平,便擅自准备了那碗堕胎药,令她误以为桌上的那碗堕胎药是归年所为,就那样无声无息便谋害了她跟归年的孩儿?
以及,在她坐小月子期间,碧鸢忽然慌张地闯入,告诉她,凝香被归年的人带走,她被致至锁梦楼的地牢,是不是,也是凝香一手的安排?
她是在利用她的手,替谢方钦除去归年。
仔细想想,其实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何尝不是有迹可循?
阿九来了之后,平日里,除了她,便是碧鸢跟凝香轮流负责照看它。阿九对碧鸢亲近,唯独见到凝香便总是炸毛呲牙。碧鸢还骂过阿九,说小东西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对天天照顾她的凝香都这般凶。
她同碧鸢碧鸢一样,对凝香从未起过疑心,自然也就误以为是阿九野性难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