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着边际的朝右边挪了挪，然后学着徐娘的样子把梅香夸得只有天上有，那口才，要让我再说一遍，我非得咬了舌头不可。

不过这两人也是有趣，花了重金，要了这最佳的观赏厢房，却一眼都不往搭起的台子那边看。

“你会什么？”凶神恶煞的那位突然点了名，吓得我一抖。

“奴家会弹几只小曲儿。”我笑着回应。

其实说是小曲儿，也是难为我了，这幅身子似乎是个全才的料，可惜碰上我这个废柴，也只能暴殄天物。

他示意我弹一首，我收起眼底的为难，大大方方的揽过墙角的琵琶，咱才能不足，气势绝对不能输。

手一扬，一个荡气回肠的音甩了出去。

嗯，这是杏儿教我的，先声夺人。

果然，那两人停了小声的对话，看了我一眼。

我礼貌一笑，又拨弄了下弦。

我的指法大概是咱们阁里最差得了，除了几个基本的音调拨弦外，就没剩什么，这还是杏儿督促了我两个月的结果。

那两人显然也不是为了听曲儿来的，我的音调忽硬忽软，他们也全然不在意。

小说看多了，脑洞难免会大了点。

我一边抚着琴，思绪在就飘飞在两人俊逸的外表上。

放在现代，绝对是美人胚子，丢到网上，那就是众多少女们的幻想对象。

拍卖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敲起了锣鼓，热闹非凡。

我也顺手停了手里的动作，微微的昂首去看楼下的盛况。

不愧是最佳观赏台，窗户一开，整个舞台尽收眼底。

徐娘挽着兰花指游走在楼下的几个靠前的大爷周围，光是看她笑得前仰后合，我就知道，梅香今晚绝对价格比预计的还要高。

“夙雪似乎也不在这。”

“再等等。”

我忽然感觉一道凌厉的视线压迫着我，我转头，又是那双黝黑的眸子。

“爷，有什么吩咐？”我笑得嘴角发僵。

“那女人何时出来？”剑眉倒竖，一看就是个没耐性的。

“大爷，时辰还没到呢！”

我刚才的那番口舌算是白费了，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彩月——”

“奴家彩云。”我打断笑脸男人，自报家门。

“······”

房间里尴尬了几秒，我似乎在那人眼里看到一抹温怒，但也就那么一秒，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眼花。

“彩云，你和爷说实话，这梅香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天妒人怨？”

我盯着手里被悄无声息硬塞过来的一锭银子，嘴角上翘，“爷，香椿阁也是做生意的，哪儿会拿自己的招牌寻人开心？梅香确是我们阁里最出众，最美的姑娘，今晚若是爷运气佳，就算买不到梅香的初夜，也能得到梅香的侍奉。”

这是徐娘想出的注意，让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客人也能尝一把甜头，从某种程度上，她还挺有商业头脑。

“妓的话你也信！”那被叫子黎的男人一敛眉，全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