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容却压住他的手,在他耳边歉意的说道:“抱歉了将军,这一次要连累你受伤了。”
话音刚落,那支箭矢破开长空,准确的刺入了君琛的手臂。
本来可以躲开的君琛:“……”
君琛只觉得伤口一麻,猩红的血液从裂口处缓缓溢出,染红了他整只手臂。
已经许久没有受伤的君琛心情很沉重。
偏偏戚长容毫无所觉,自动抓着他另外一只完好无损的臂膀,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兴冲冲的在他耳旁说道:“将军,现在可以带孤逃命了!”
往与皇宫相反的地方逃。
君琛:“……”
他没有办法,眼看着箭矢越来越密集,他们即将被当成靶子被射穿,君琛一只手搂住戚长容的腰,脚尖轻点向旁边楼顶一跃而起。
街道上的尖叫一声更比一声高。
侍春察觉不好,立即推开楼道门。
“殿下!”
楼顶空空荡荡一片虚无,君琛与戚长容早已不见人影。
唯有他们原来站着的地方插着几支沾了血液的箭矢。
侍春脸色猛然一变,根本分不清血迹到底是谁的,从怀中掏出信号弹,生生的放至天空。
嘭的一声,瞬间,以茶肆为中心,从四面八方涌来各种奇人异士。
很快,楼顶站满了身着各种衣衫的百姓,有卖糖葫芦的,也有大堂小二……
侍春冷声道:“有刺客,殿下受伤下落不明,你们分成两队,一队追击活捉刺客,另一队分头寻找殿下护驾!”
“是!”
天空传来一声巨响,留守在东宫的罗一面色难看至极,头一次不需召唤偷偷的潜入御书房,惊扰了正在处理政务的晋安皇。
君琛轻功绝顶,哪怕带着一个累赘,速度也丝毫不慢。
可是身后那群刺客们也步步紧逼,大有追不到不休的意思。
戚长容被他扛在肩上,迎面吹来的风如刀割一般拂过脸颊。
她侧过头,艰难的打量着君琛的神情。
君琛心情并不好,紧抿着唇角,眼神阴郁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任由是谁被这么算计,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君琛的轻功到底胜了刺客们一筹,不一会儿后就成功的将人甩掉。
而此时他们也到了城外的某座破庙里。
到了安全区域,君琛毫不犹豫的将戚长容扔在布满灰尘的佛像后。
戚长容顾不得隐隐作痛的臀部,三下五除二的爬起来,从宽大的袖袋里掏出许多瓶瓶罐罐,都是出宫前侍夏塞给她的。
她找到红色罐子,在君琛阴冷的注视下倒出药丸在手心碾碎,撕破他胳膊上的衣服将药粉洒了上去。
那些箭矢细长锋利,直接从他手臂穿过,到也省了拔箭这一步骤。
侍夏配出来的药丸功效过人,君琛伤口流血的速度慢了下来,很快就完全止血。
戚长容包扎的手法并不好。
望了眼被捆成猪蹄的手臂,君琛表情难看。
“孤知晓将军心中定然有许多疑惑,这一次是孤对不起你,你放心,孤一定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君琛心情复杂:“我本来可以不用受伤的。”
戚长容点头,愧疚道:“孤知晓,可你还是受点伤为好。”
她很有分寸,也计算过箭矢的位置和速度,这一箭是会让君琛受点伤,但绝对伤不到他的根本。
什么叫做他还是受点伤比较好?
君琛完全弄不懂她在想什么,只能茫然的接过戚长容捣鼓出来的一堆药丸,然后仰头吞下。
她自己也吃了一颗绿色的。
君琛看着,突然发问:“你又没受伤,吃什么药?”
戚长容平静道:“先前那阵风太大,孤嗓子有点疼,这颗药丸是治疗是风寒的。”
“……”君琛:“自作自受。”
戚长容转身,将身后那堆稻草铺平:“过来坐会儿吧,将军好歹也是个伤员。”
君琛轻嗤一声,理所应当的占据了大半位置。
戚长容本想与他解释自己的目的,可转眼看去,君琛竟然已安然的闭上了眼,做出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哪里有心思听她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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