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绞尽脑汁想要拖延雷被,给右谷蠡王逃跑之际,她美丽的脖颈却感觉一凉,原来是一柄锋利的短刃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上。紧接着,一条有力的胳膊蛮横地将她向后一揽,一只粗糙的大手已经扼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她的耳畔,响起了右谷蠡王那令人讨厌的声音。
只听右谷蠡王不怀好意地戏谑道:“我道来得是谁,原来是翁主殿下的小情人啊,如此就好办多啦,”他的手很不老实地摸了摸刘陵光滑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脖颈,接着说道,“那孤王就只能借翁主殿下,换一条活命之路了,僭越之罪,还望翁主海涵。”
原来右谷蠡王趁着刘陵挡住雷被的少了功夫,有些狼狈地滚落下马,而后偷偷摸摸地摸到了刘陵的身边,趁她不备,突然出手制住了她,想通过要挟刘陵的安危,从看起来很是在意刘陵的雷被手中,换一条生路。
刘陵被他要挟,心中却是一宽,想道:“雷大哥武功高强,完全可以绕开我结果了右谷蠡王的性命,而我又不好与他说明我已经为父王制定的夺位计划与这匈奴蛮王在计划之中的重要性,所以想要组织他痛下杀手,谈何容易,如今这蛮王病急乱投医,将我挟持,也不失一步妙棋,想来雷大哥对我情深意重,该是会投鼠忌器,放这蛮王一条生路。”
果然,雷被见刘陵被右谷蠡王挟持,不再如之前一般镇定,他将手中只见反手一转,持在手臂一侧,而后伸出未持剑之手,戟指右谷蠡王,喝道:“你这胡虏,若是轻举妄动,伤了陵儿一根汗毛,我定将你千刀万剐,让你受尽人间折磨才能死去,我说到做到,你好自为知。”
右谷蠡王听了,后脊梁骨冷气直冒,他非是没听过别人放出的狠话,也不会因为他人区区恐吓便心生胆怯,只是这雷被刚才眨眼间便夺了十数人的性命,而他依旧若无其事,仿佛这便是举手投足间就能办到的小事一般,这画面实在是太过震撼,让右谷蠡王心中阴影重重,所以才会让他如此地心生畏惧。
右谷蠡王色厉内荏地说道:“兄台倒是神通广大,只是你的陵儿翁主却是娇柔女儿,我倒是还想同兄台说一声好自为知,不要轻举妄动呢!”
雷被听了,双目仿佛能够喷出火焰一般,只是他确实投鼠忌器,不再敢前进一分一毫,生怕伤害到刘陵。
场面顿时僵持,右谷蠡王眼神一亮,知道自己此计成了,这凶人果然在乎刘陵的性命!他不禁有些得意,哈哈笑了几声后,嘲讽道:“兄台本事是大,可惜也是个糊涂虫,什么孤王是刺杀大汉天子的罪魁祸首,你难道不知道?这改天换地的大阴谋,策划者乃是你的亲亲宝贝儿陵儿才对!”
雷被一听,双目圆睁,又再次戟指右谷蠡王,怒喝道:“你胡说些什么?如此信口开河,就不怕我拔下你的舌头么?!”
“哈哈哈!”右谷蠡王闻言大笑,他对雷被的无能狂怒感觉无比的舒适,只听他摇头晃脑地说道:“糊涂人,糊涂人啊,”接着他一双鹰眼很是犀利地瞪视雷被,要挟道:“你想拔我的舌头?哼!若你想要刘陵活命,还是先给我斩断你使剑的手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