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
桥兵欺身而上,直扑残像。
叮叮叮!
一连串兵器撞击声!
黑暗中火星点点。
噗!
叮当!
武器掉落的声音不是刀,严春桃终于松了一口气。
桥兵叹了一口气,暗道,师傅说的没错,江湖不是只有横刀向天的豪情壮志,还有恃强凌弱之下的槁木死灰,更多的是快意恩仇之后的“万种风情”。
这,才是第一天下山。
“桥君,你叹气为何?”
“这地方只怕又要打扫一番。”
“刚才那人说的是真的?”
“你误会了。我在这里,这一架就少不了。”
翌日,雨停。
天微亮,转过了几个山包。
“庙里实在不好吃东西,在此稍作歇息吧”
桥兵没有意见。
一个被齐颈砍断一个被砍了半边用力过猛拗断另一半八个浑身都是窟窿。收拾完这些,谁的胃口都不会很好。
“你就不想知道这些人追杀我们所谓何事?”
“他们想杀我,这就足够。”
“你这是要去哪里?”
“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比现在还危险?”
桥兵狠狠地咬了一口干粮。
严春桃噗呲笑了。
“干粮又没有惹你。”
桥兵拿着干粮,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
“你吃。年纪轻轻,装什么深沉。”
桥兵瞪着干粮出神。
严春桃觉得自己好似有点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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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始终没有绕到山南。
早晨雾气依旧很浓。
桥兵一步一步同样很稳,也慢。
出现过蛇,严春桃等跟在后面不远处。
雾气渐渐散去,衣袂声在后面出现。
时不时从后面递过来些许野果。
山包上,桥兵左手各色野果,右手扶刀。
山坳转出三人。
一瘦,衣服不太合体。棍子一根,很不协调。
一胖,腰围肯定超过裤长。剑在腰间,草丛不平,剑穗抖个不停。
最后一人,风度翩翩,白衣白扇。
桥兵的出现,三人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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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的盯着野果,瘦的看着腰刀。
身形将动未动。
“赶路!”
白衣人沉声道。
桥兵斜跨一步,站在路南。
随即,严春桃等飞身跟上,站到桥兵身后。
转过了几个山包,穿过了几个山坳。
连绵不绝的山,仿佛没有尽头。
野果不是一路都有,除非有人拿着。
又见两山交汇之处,没有驿站,但有凉亭。
压抑了两天的山路在此得以舒展。山鞍处,豁然开朗。
衣衫随风而舞,当然还有头发。
风,不仅能吹起衣衫,还能吹走种子。
大树在此让出十好几丈宽,一边一个缺口,下山的路,就在树丛中。
尽头,小道一分为二。
山南一道,山北一道。
“好巧,你也走这边!”严春桃几步上前道,“我还担心你走另外一边。”
“那边蛇多。”
“你怕蛇?”
“那边露水大。”
“你怕露水?”
“那边路窄。”
“装老成不累吗?”
“那你想要什么回答?”
严春桃被问住了,想要什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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