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老员外伸手去接,这双手竟有些颤抖。他颤颤巍巍的接过这张纸,纸上只有两个字:“依你”。
“哈哈哈哈哈!”单天长仰天狂笑,声振屋瓦。直笑得单福、秦家三兄弟战战兢兢,直笑得自己摇摇欲倒,直笑得秦老员外老泪纵横。
“兄弟啊!”单天长上前猛地抱住了秦天鸣,两个老人抱头痛哭。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的大哥,你可老了!”
“唉,老了,不中用了。”单老员外脸上还有泪,却又笑了出来。“好在,我还是等到了这么一天。”单天长说到。
“您的单家屯,我的秦家堡,现在再加上雪峰山的这股势力。根本就不够用,我的老哥哥,把您这么多年藏起来的手段,也给兄弟我露上一露吧。”
“好好好,今天我要嫁女儿,你陪我好好喝上几杯,晚上不许走,就在这陪着我,咱俩今天是彻夜长谈。”单老员外今天是格外的高兴,拉着自己的这位老兄弟可就不撒手了。“一会,还会有你的老熟人,你就等着看吧!”
“报!”一个家丁跑来报信。
“报上来。”
“单家屯西头小破庙,下棋的小二郎杨通前来贺喜。”
“快请快请!”单老员外眉开眼笑。
“大哥,姓杨,难道是。。。”
“哈哈哈,不错!正是那书呆子的后人。”
“报!”又有人前来报信。
“报上来。”
“禀报员外:老铁匠岳老铁携儿子玉人儿岳家麟前来贺喜。”
“就他们爷俩吗?难道就没有个随从,仆人什么的?”单天长问道。
“回员外的话,这爷俩今天格外的奇怪,是坐着马车来的,还真有个赶车的车把式是个生面孔,跟着一起来的。”家人答道。
“快快快,快请快请!”单天长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少了几条。
“这又是谁?”秦天鸣这句话还没问出口。第三个报信的又来了。
“报!”
“报上来。”
“禀报员外:白家的白老爷带着儿子双全侠白文举前来贺喜。”
“请请请,把咱家的鼓乐班子派出去,吹三通打三通接他们爷俩进来!”单天长这句话说完,回头看向秦天鸣,又是一笑道:“姓白,这个人你总该不会忘了。”
再看老员外秦天鸣,眼泪又已经夺眶而出,颤声说道:“是我那二哥,双枪白仪吗?”
“不错,正是白老二,我那苦命的贤弟,双枪白仪!”单天长说着话,像是对秦天鸣,又像是对自己说到:“还差一位,差那最后一位老先生。”
“报!”又一个家丁飞跑而来。
“干巴瘦的贾爷爷来了对不对?”单老员外这回没等家人说话,直接问道。
“回老员外的话,不光是贾爷爷,他还带了三个年轻的后生一起来给您贺喜。”家丁答道
“让那个鼓乐队继续敲!”单天长吩咐完家丁,回手一拉秦天鸣的衣裳,“走吧,跟我去迎一迎贾先生啊。”
“大哥,我有个问题”秦天鸣满脸的狐疑,开口问道。
“说。”
“你单家屯单天长的府上嫁闺女,今天前来贺喜的人又何止百人,怎么家丁跑来报给你的,都是我们当年的这群老家伙,时隔这么多年,我都不一定能认得全,你家的下人们又怎么能一一分辨的出来呢?”
“还用分辨?”单员外看着这位交了大半辈子的好兄弟,又笑了起来“除了岳老铁他们爷俩是我专门嘱咐的,剩下的你们这群家伙,跑到我家里吃我,什么时候掏过钱?我早就告诉过我们家下人,所有嘴上说着来贺喜,实际空手不随礼的都禀报给我!”
“呃。。。”秦天鸣毕竟上了几岁年纪,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脸皮厚。老脸也有点泛红,灰溜溜的跟在老哥哥的身后,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