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可一直高烧不退,反反复复的折腾了一个多月,才勉强好起来一点。
她病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出名片,给顾景霆打电话。
早上通过电话,他晚上才来到医院。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
林亦可看起来脆弱而苍白,但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好像病弱的只是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坚韧而倔强。
她安静的目光落在顾景霆的身上,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他。
他穿着深色衬衫,肩宽腿长,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他坐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高大深沉。
他的袖口挽着,左手腕上带着一只半旧的钢表。
男人的手表就像女人的包包一样,通常是身份的象征。可他的手表却出卖了他。
林亦可猜测,顾景霆的家境应该不会太好。
“你多大了?”林亦可率先开口。
“二十八周岁。”他回答。
“做什么的?”林亦可又问。
“查户口吗?”顾景霆挑眉,喜怒不辩,让人看不出情绪。
“难道我没有权利了解我孩子父亲的现状?”林亦可一脸严肃的说。
“和朋友一起做点小生意。”顾景霆配合的回答,点头示意她可以继续。
林亦可皱眉,心想:通常无业游民都喜欢说自己是做生意的。林亦可对他的回答全无好感。
“你现在有固定住所吗?”
“没有。”顾景霆如实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