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
濒临高考,几乎所有高三的考生都绷着一股劲。
无非都是想要在这个紧要关头,为自己将来人生至关重要的转折添光加彩。
可唯独就有那么一个一类,从始至终都是那样的随意自在。
几乎所有的老师已经放弃他了,不是教不会,是不会教。
就连父母也早就接受了他将来只能找个三本院校的结局。
可但凡认识他,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孟叔同此人就是一个异类的存在,远比眼前看到的,要复杂得多。
可要说对方已经没救了,却没人敢用那种看废物的眼神怜悯他。
刘俜向来自诩自己消息灵通,就连校道里的流浪狗今儿跟哪只母狗接触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不,刚刚还在外头听到某些不堪而入的消息,立马就将跑回来告诉同孟叔同。
孟叔同靠着椅背上,双手插在运动上衣的兜里,耳朵里应该是还塞着耳机线,与外界一切杂音隔绝,帽子高高地盖起,遮覆下眼底的一切,也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色。
刘俜却是心底一紧,最近他这脾气可坏得很,到底该不该跟他说啊,可这毕竟是关于他亲妹子的事。
“孟哥。”刘俜小心翼翼地说可这么一句。
孟叔同没吱声。
想到之前被他揍的那一顿,心底分明还介意得很,到底还当他是不是兄弟,却为了一个小事大打出手。
可就算不看在兄弟的份上,单单只是为了正义与公平,换言之为了孟襄妹妹,自己都不该如此继续隐瞒。
刘俜壮着胆子,双手插在了腰间,语带责备。
“孟襄妹妹都出事了,你还能在这里悠哉悠哉地坐着,未免也太冷静到不合常理。”
孟叔同倏然睁了睁,“孟襄出什么事?”
刘俜摸了摸下颌,琢磨道:“你这是什么也不知道,还是在故作冷静啊?”
孟叔同将耳机线拔掉,说:“把你刚才的话说清楚。”
刘俜见他周身气势冷然,眼眸里的气息无不让人不寒而栗,心底未免有些发杵,但念在如今事态严重,也不敢再拖延,只是忙将校内关于孟襄的流言蜚语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
“现在事情就是这样,孟襄妹妹也没什么都没解释,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孟叔同摸出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机,给孟襄打过去一个电话。
可对方没接。
刘俜急了:“你要不打回家看看?”
孟叔同:“她没带家门钥匙。”
刘俜看着他,心底说不出来的怪异。
好歹你妹妹被人那样谣传,而且还是对女孩子名声非常不好的闲言碎语,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哪躲起来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在刷手机?
孟叔同的确如同他所言,不过他刷手机看的校园论坛上,“避孕药”三个字和孟襄联系在了一起后。
而此时底下的恶评不堪入目。
刘俜急不可耐:“你怎么还坐得下?你妹妹现在可是不见了。”
“没到放学时间,除非她是长了翅膀,要不然飞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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