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才感觉有点小冷,好似要下雨,北风呼啸,灰尘漫天,天空一直阴沉沉。马上冬至,紧接着圣诞节,再几天就是元旦,赖生冬至那天过香港回台湾,元旦过后返来,我们有事向物料部经理徐生请示。老人家临走又拿一盒茶叶给我,交代成品仓、大仓库两边都看着点,多转转,少坐,成品仓不出货柜可以不坐那边,大仓库进进出出的事情特别多,老周一屁股坐下来半天不动,叫我多跑跑,身体也暖和。
我满口答应。但是老人家走了我也没回去坐在大办公室,明明成品仓带班,经理走了,我又回去坐,那不成了监督老周啊,自己找罪受。成品仓没事跟几个小屁孩儿吹吹牛还开心。圣诞节那天装货柜徐生还真过来看看,还带着俺们雷姐。老哥也是带班,带赖生生的班。
台湾公司就这样,比较较真,任何事需要有人负责到位,该谁签字,你不在,必须有人代签,谁代签谁负责。香港公司就不一样,经理走了就走了,经理走了有主管,但是主管代替不了经理职权,走了就暂时空着。出了问题主管叫冤,经理都不在,你叫我咋办?
俺们雷姐也真够负责,可能害怕哥在这边带班出岔子,端着我的茶杯都没怎么喝,站货柜旁边一直看到装完拍照人家才走。哥心眼里心疼老婆大人。打工啊,当兵的羡慕当官的,殊不知大小当个官,责任都很大,自己根本不晓得哪里会出现问题,甚至被玩儿死在哪里都没有预兆。
就像前面个案被罚500大洋的两位大主任,说不冤也冤,说冤又觉得不冤。当领导的也只能认账。台湾公司很少惩罚工人,工人错就是领导的错。香港公司就谁错罚谁。前面个案如果放在香港公司,哪个OA最后盖章罚哪个,主管不会被罚款。车间主任也不会被罚款,那个拿纸箱的小屁孩儿肯定处罚比较重,开除都有可能,但包装组长必须罚款。
元旦节刚好星期天,绝大部分工厂都放假了。龙华公园人山人海,不晓得都跑进去干嘛,我们到河边步行街转转,看看有没有打折衣服买几件。隔着河见公园里人都挤不动,雷姐说真是遭罪啊!小荷说难得放一天假,进去挤挤热闹一点呗,享受的就是这个氛围。
逛到十点,我们也不享受这个氛围了,撤!衣服没买,哥拎着几袋水果。小荷还要买柚子,吓老子一跳,早说哥把单车骑出来驮呀,再买怎么拿?这才打住。所以说女人就不能上街。
走到菜市场问买什么菜,哥说啥菜好吃买啥菜,然后拎着水果先回家。两个家伙叫老子快滚,问了等于没问。其实哥想赶紧回家喝水。
到家逮个大活人,陈姐乖乖滴坐在客厅看电视,厨房里一地的菜菜,我先喝口水,抱起来转一圈捉住小嘴就咬,呼哧半天松开来:“好了,大弟弟,再亲姐姐就要拉你进屋滚床单了。”
放下来,这么近距离看陈姐,红扑扑的脸颊,雪白的颈脖,高高的胸脯一起一伏的,越看越迷人。“走,进屋去!”
“别疯了,以为姐不敢。快去接她们,别再买菜了,姐晓得你乖!”
交代陈姐洗几个苹果装盘子里,砂糖橘也装果篮里,坐下来吃水果先,我去接她们,就放一天假,菜买多了一放又是一周。
哥踩上单车一阵风就到了菜市场,喊二位姐姐别买了,陈娟已经买很多菜在厨房里。
“这家伙,不是去深圳市看望老同学吗?”雷姐不解地问。
“她早上睡懒觉,上午到站台根本挤不上去,跑了几个站台都是人挤人。气得直跺脚,没办法去买了菜回来坐家里看电视。幸亏有你的钥匙,不然她都不晓得干嘛去。”
“啷个哩个啷,就说嘛,下次出门还是由强哥哥带着,拎也把她拎上去了。”小荷同学又嘚瑟。
“不搞,全民放假,可想而知,虽然天气凉快了,那么多人挤在没空调的大巴里面,臭汗挨臭汗的,找罪受。再说她去找女同学,还带个帅哥,给同学抢走了咋办,谁舍得呀?”说话走得快,一下子就到家了。
三个美女一碰头就像几百年没见面一样,叽叽喳喳唱开了。把个陈姐奚落得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