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清楚了,那位神医都没办法,我可以尽力一试,要说有多大的把握,却是不好说。只因这病症是在公子的肚子里,要去病,必须要打开了才能看见!”
“什么,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人的肚子要是打开了,那还能......活么?”
“是啊,你到底会不会医术啊?你可别害了我们家的锡儿!”
两个妇人当即都是颜色一变,吓得也不知道哭了,把眼睛瞪得老大,奚落着武振汉,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陈遘和苏知县此时也是大吃一惊,只道这武振汉简直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开膛破肚,这要是这么办了,人还能活?
这是救人呢,还是杀人呢?
“兴国,你莫不是糊涂了吧,你这是要害人性命?”
面对苏知县的质疑,武振汉也是无奈的很,这年头,多落后?要想叫这些人相信跨越千年后的知识,绝对比登天还难。
不只是无奈,还有点后悔了。
真是嘴贱啊,就这么直接说出来,这不是找抽么?
武振汉真担心这位陈相公会突然发怒,大喝一声,喊过来一帮人把自己海扁一顿,然后骂自己是个疯子,再发配三千里......
摊摊手,面带苦笑,“哎,我就说了,你们要是信我,我就试试,要是不信,那就按照徐神医的说法,给公子准备后世吧!”
这最后一句话就有点儿扎心了!
陈遘无言,嘴角似动非动。
苏知县是眉头紧锁,心里却嘀咕着这小子也是傻了么,本来恩师对他还有不少好感,这一句话不是叫从前积攒的好感全部打了水漂?
又岂是打了水漂?
对于一个要将自己儿子开膛破肚的人,当父亲的怕是恨得牙痒痒!
说起来苏知县的心境难以描述,他既为武振汉捏了一把汗,又为床上的陈锡感到悲哀,如此少年时,竟然要命断于此,悲呼?
陈遘不回话,两个妇人只顾奚落,苏知县又一脸愁云,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沉闷又尴尬,最尴尬的人自然就是武振汉,他觉得在这里呼吸都有点儿不舒服了。
言多必失,这句话真得感受到了,以后一定要装逼装的稳一点!
这是武振汉的心里话,脸上却是沉静如水......
废话,这个时候还是上蹿下跳?那不是作死么?
“三姨娘,五姨娘,你们放心吧,我反正活不了了,就让这位武兄弟试一试吧!”陈锡躺在那里有气无力地说道,随即又补了一句:“破开肚子,疼......么?”
武振汉的思想正在激烈斗争,突然听到病人竟然率先同意自己的想法,只觉得是童子躯一震......
“你说什么?”
“我......说.....我反正活......”
“不是这一句。”
“我的意思是让你试试也好。”
“也不是这句!”
陈锡皱眉,他说一句话可真是废了老大劲了,略停顿了一下才道:“我问......疼么?”
“对,就是这句!我要认真地告诉你,割开了肚子,当然疼,所以......你得忍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