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文义一听能有这么多,那些杨树就卖了十几万,沙河两岸这一下就有了四十万左右的经济效益,这是他从来不敢想的,不仅能把村委的欠账全部还上,还能有结余搞一些建设项目,他觉得很值。他心里也有底气了,有钱就有底气。
仲达海看着父亲和二叔,他知道他们心里也有顾忌,不管这个承包费是多少,最终不能让村里人有意见,农村里就怕盅言惑众,老百姓的一口唾沫都能把人淹死。
仲达海略一思考,说道:“爸,我是这样想的,河岸的河沙挖完之后留下的沙坑,将来整成鱼塘或者藕塘,交给村里管理向外承包,那不又是一笔收益嘛。而且,经过对河岸整修之后,建好岸堤和堤坝,沙河两岸会变得更漂亮的。”
“那,按照你这么说,整修河岸,建设岸堤和堤坝,也需要不少钱吧?”仲文义点着头,觉得仲达海的想法好,但这更需要钱。
张建华插话道:“大叔,我觉得,把沙河两岸整修起来最需要石头,石头山上有的是山石,沙河里有的是沙子,咱们村里的资源还是要用在村里的建设上,无非是需要水泥、和人工,考虑好这些就行了。”
仲文义沉思了半响,告诫一句:“行吧,这件事,我尽快在村委会上提出来研究。你一定要给我弄好了,不能把沙河搞得不成样子,我不好向村里人交代,村里人可是一双双眼睛盯着的。”
仲达海答应下来,说道:“我知道,我和建华心里有数。爸,我想好了,弄好了沙场,我和建华还要承包石头山,出村的道路要是开始修的话,也需要石料。所以,石头山是大事,比沙场还要重要,不能让别人把石头山承包了去。”
“你的心怎么那么大,你以为整个村子,都是你家的啊!什么都承包给你,你让我怎么在村里干下去!”仲文义没想到仲达海还有更多的算计,顿时生气了,真拿村里的东西当自己家的了,还让他怎么干村主任。
仲达海赶紧解释:“爸,你没想明白,石头山全是石头,连树都不长,更别说是庄稼了。一个光秃秃的石头山,放在那儿不开发,对村里没有多大价值,但是我承包了,我交承包费,费用都是村里的,可以用这个费用为村里办事。即使我不承包,也会有别人承包,别人承包了也会开采石头。与其让别人承包开采,乱挖一气,乌烟瘴气,你把控不住局面,还不如让我和建华承包,有你盯着监督着,我们不会乱来,你看着也放心,是不是?”
“大叔,这件事,我和达海早就思量过了,石头山是咱们村的,要为咱们村服务,我们承包了,不会不管村里的。但是,一旦让外人承包了石头山,除了承包费,他们是不会为咱们村再做任何事,村里需要石头或者碎石,村里都得向他们买,他们只会在商言商,那是要向他们交费用的,这么一来咱们村吃亏就大了。石头山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张建华在一旁积极劝导。
“嗯,达海和建华说的在理,石头山是咱们村的宝,不能让外人弄了去。靠山吃山,咱们村的发展还是要靠石头山,外人看中的只是利益,而不是咱们村的发展。大哥,我说句私心话,石头山,你一定要把控在咱们村里,只要你当村主任一天,你就要说了算。这两个小子,我还是相信的,毕竟是自家的小子,他们做事,我们放心啊!”仲文勇想的长远,那种事他见的多了,有些老板眼里只有钱,老百姓得不到任何实惠。
仲文义见二弟也说话了,闷闷地说道:“哎!好吧,这件事我记下了。真是一个事接着一个事,累人啊,还不如当个平头百姓,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烦心。”
仲达海看父亲愁眉满面,劝慰道:“爸,石头山的事情,我让建华盯着,你把控大局。整修河堤和河坝的事情,我跟建华说了,他有建筑队,就让他干了,他干我放心,让别人干,弄个偷工减料,建个豆腐渣工程,那才后悔莫及。”
“你们好好合计吧,我想不了那么多事,我这脑子现在都不够用了,蔬菜大棚的事情就够我忙活的,你们想好了就告诉我,我支持你们还不行嘛。”仲文义无奈地摇摇头,自己五十多岁的人了,跟着两个小子一起打拼,思想有点跟不上趟了。
“大哥,你就让他们小年轻去折腾吧,至少他们还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还能管一管说一说,等到哪一天,他们事业干大走了出去,你就是想说想管,也是鞭长莫及,就没有机会了。年轻人就应该敢闯敢干,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来,希望是年轻人的,我们当好他们的监督员和保障员就行了。”仲文勇想得开,他没有任何压力,赶紧喝酒吃菜。
仲文义没有再言语,仲文勇的话他听进心里去了。是啊,他们都老了,孩子们还年轻,就应该让他们去闯荡吧,循规蹈矩畏畏缩缩的孩子,将来成就不了大事业。
敢于干事的人,哪个不是心比天高,志向高远。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思想有多远,人就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