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宇听白冰洁不止一次地说过,她跟珍妮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珍妮跟她说了很多法国普罗旺斯的美丽和浪漫,她的心里期盼着能够到普罗旺斯去,去看那漫山遍野的紫色的薰衣草。白冰洁是一个心中充满浪漫情怀的女子,也许她以后的人生里会充满着浪漫吧。
“你别说得那么深情,我会受不了的,特别是对你。哈哈!我不会学叶卓然,她有话放在心底不说,我可不是她,我有话就说在当面。”白冰洁扬起好看的眉毛,笑着瞥了柳志宇一眼,妩媚至极。
柳志宇没想到白冰洁会拿叶卓然跟他开玩笑,脸上不由得一阵尴尬:“你就是有话藏不住,对待仲达海也是这样,你要是能对他说几句好听的话,仲达海能为你去摘天上的星星。”
白冰洁使劲白了他一眼,撇撇嘴说道:“因为星星摘不到,所以我也不抱希望,人各有命,各安天命。我们啊,这是命,理不过,所以只好认命。其实,说句心里话,我受叶卓然的影响,喜欢你还是多一点的,但那不是爱,你也不要介怀。我知道仲达海心里喜欢我,他也每天都挂在嘴上,我都听得耳朵出茧子了。但是,仲达海懂什么是爱吗?他也不懂吧?我们都不懂,不懂,就不谈爱了!”
柳志宇对白冰洁是彻底没招了,她时不时跟他暧昧一句,又说跟仲达海没有希望。女人心海底针,琢磨女人的心思是一门大学问,柳志宇自认为搞不懂女人的心,所以只有装傻好了。其实,他和白冰洁、叶卓然,真的是知己,或者是兄妹,感情是真的,更是纯洁的。
白冰洁的心思,谁又能理解呢?现在应该还没有人能够理解,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到底想要什么吧。
而仲达海呢,其实更可怜一些,他是真的喜欢白冰洁,那到底是不是爱,现在他们还不能深切体会到,白冰洁不能深切体会,仲达海也不能深切体会。
仲达海觉得每天对白冰洁说一声我喜欢你,甚至表达出我爱你的样子,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动白冰洁了,而事实说明,这样做的效果很是一般,白冰洁对他的无感就是最好的证明。
有一句话说,情到浓时是眷恋,爱到深处是无言。其实,相知的人不需要过多的语言,相爱的人不需要太直白的表达。真诚的爱,不是躯体的拥有而是心的融合,情到深处不谈情,爱到心里不言爱。真正的爱,不是夸夸其谈口若悬河的蜜语甜言,而是两个人心有灵犀、心心相印时的相对无需多言!
生活中真正的爱情,就像有句话说的,既不是轰轰烈烈的,亦不需要任何的山盟海誓,而是能够经得起平凡的流年。能够在平凡寻常的生活里,过细水长流的日子。无需过得多么精致,亦无需过得如何精彩纷呈,只需能够过得丰盈而圆满,内心踏实而快乐,仅此就足够了。唐朝女诗人李冶写过的一首诗: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浅。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有时候遥遥的美,淡淡的情,浓浓的爱,胜过了十指相扣的温暖。
当然,无论是柳志宇、仲达海、张心平,还是美女白冰洁,他们都还年轻,正是最青春的年华,他们的梦想依然还是执著追求自己的人生目标,怎样才能更好地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而对于情感爱情特别是儿女情长,他们此刻关注的比较淡然,也就不可能去深切地享受爱情的美好。
仲达海接到张建华的电话,说家里出了一点事,有人到南沙河闹场,活儿受到很大干扰,想要他回去帮着处理一下。一般情况下,张建华是不会跟仲达海打电话这么说的,看来张建华确实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
仲达海没有想到,张建华刚刚跟村里签订了承包合同,承包费用也交给了村里,已经雇了挖掘机到河岸把杨树根挖出来,这个时候就有人来找麻烦了。看来,之前所有的预见都成为了现实,农村里欺行霸市的人还是很猖狂,也有其存在的土壤和环境,老实人受欺负这是现实,老百姓是弱势群体,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
仲达海自然不会受人欺负,他不去欺负别人就已经不错了,他很想赶快回去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欺负到了他的头上,敢骑在他的脖子上拉屎。
晚上,仲达海把情况告诉了柳志宇:“张建华给我打电话,说镇上的痞子到河岸去闹事,想让我回去处理一下,明天是星期五,我想请个假,回去一趟。”
“什么?真发生了这种事情?看来,在农村也不太平,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想挣钱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百姓想挣点钱,还要看痞子混子的脸色。他们是不是想横插一棒子,要保护费什么的,甚至想从中截胡啊?”柳志宇听了心下大怒,越是不愿发生的事情,越会发生,挡都挡不住。
黑道痞子吃的就是这口饭,不去欺压那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他们从哪里弄来钱,更怎么能够显示他们的威风,而执法打击部门却对此没有太大的作为,不得不让柳志宇心里郁闷。虽说邪不胜正,但现实中大多数情况下,还是邪恶无处不在,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只有邪恶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才会被有心人打击一下仅此而已。
“谁想要保护费?谁想从中截胡?敢跟我们作对,是不是瞎了狗眼,我跟你们一起去处理他们。”张心平正躺在床上看书,听见仲达海和柳志宇的对话,翻身起来,恨声说道。
仲达海见柳志宇和张心平义愤填膺,连忙轻描淡写地说道:“也不是多大的事,只是镇上的小痞子而已,我回去看看,敢惹我仲达海,大了胆了!”
虽然仲达海如此说,但柳志宇还是不放心,沉思了一下说道:“我们一起去看看,小痞子肯定是一伙人,你自己回去不好解决问题,我和张心平跟你一起回,他们真要是不知趣,就好好收拾收拾。对待小痞子,就要把他们打服,让他们彻底怕你,他们才不敢招惹你,甚至见了你还会老老实实,低头哈腰。”
张心平心中愤然,举双手双脚赞同:“柳志宇说的对,对待朋友有馒头,对待敌人有拳头,像这些小痞子,就要用刀把子,剁了他们的手,抽了他们的筋,彻底废了他们的根基,这样才能清除一方害虫。”
仲达海知道有柳志宇和张心平一起回去,他心里更踏实,低声叹了一口气:“那行,有你们俩一起去,我心里更踏实,更有底气,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仲达海心里着急,躺在床上凝神静思,思考对付小痞子的事情,他要一次性解决问题,一劳永逸地把小痞子彻底制服。否则,他们后续的其它动作,都会受到干扰和影响。他不想招惹别人,别人来招惹他,那也绝对不行。
“好,你们先睡吧,我再看会书,考研没有多少时间了,再做最后一次努力,行不行拉倒,总要对得住这两年的学习,考完试之后,我就好好好考虑以后的路。仲达海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张心平,你也要考虑考虑了,以后怎么办,我们心里要有个数有个打算,我们不能再一直这样半生不死的活着了。”柳志宇挺了挺腰,活动活动筋骨,看书学习少不了,为了理想还得继续奋斗。
“哎!我一直在想,可是想也白想,如果境况没有变化,我们怎么办,身不由己,受制于人啊!市局一直没有人员调整的动静,不知道市局会不会发生变化,能不能连带着我们也能挪挪窝。天天盼着天下雨,可老天爷就是不下雨,没有天理啊。”张心平想到未来的路,迷茫无期,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