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步履响动,那穿白裘的中年男子双手端着一碗银耳羹走进来。
夏金花望着软榻上的少女皱眉道:“姑娘似这般昏睡不醒,怎么能吃喝……”
秦联璧道:“姑且试试看,夏姑娘用调羹撬开这位姑娘的牙关,一点一点的喂喂,那怕是只吃一口也比不进食的强。”
夏金花没再说话,只好听秦联璧的,她从中年男子手里接过那碗银耳羹,然后腾出一只手扶着少女靠在她身上,用纯银的调羹调了一勺银耳羹撬开少女的牙关,慢慢灌了下去。
这一灌,奇迹出现了,少女虽然还处于昏睡之中,却见她两片失色的香唇动了几下,渐渐地听见一阵轻嚼慢咽,接着喉咙一动,居然把一口银耳羹咽了下去。
夏金花一喜,顾不得再喂少女,忙叫道:“姑娘,姑娘……”
她叫了几声,而少女又不见一点动静。
夏金花还要再叫,秦联璧已在一旁道:“夏姑娘不必再叫了,这位姑娘一直昏睡没醒,无论如何,她既然能勉强吃喝就算了,不要紧……”
夏金花轻声道:“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秦联璧摇头,道:“我秦联璧历经江湖几十年,所见所闻不能说少,而这位姑娘的这种情形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她确实在昏睡中,但她却有知觉,这么看来,她该就是不能清醒,无法动弹,别的则一如常人,想不到白啸宗竟藏有这种神奇的东西……”
夏金花道:“这是什么毒药?”
秦联璧道:“这恐怕要请教当世名医跟那些用毒高手了。”
夏金花没再说话,一调羹,一调羹的往下喂,少女居然也一调羹,一调羹的往下咽,没一会儿就把一碗银耳汤灌得一点也不剩。
尽管少女昏睡不醒,不能动弹,但能吃能喝多少让人松了口气,放点心。
夏金花默默的把空碗放在几上,穿白裘的中年男子拿起空碗退了出去。
夏金花望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心里乱得一团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听秦联璧道:“夏姑娘,有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夏金花抬眼说道:“秦大侠真诚待人,夏金花绝不会再隐瞒什么,有什么话请只管问就是。”
秦联璧沉默了一下,道:“素手罗刹成名不晚,也纵横江湖多年,怎么夏姑娘会跟这位姑娘以主仆相称?”
夏金花道:“秦大侠过奖,我夏金花当年欠过这位姑娘的母亲的人情,也因为避仇,所以才投身她家为奴为仆,这位姑娘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视她如己出,她也把我当成了亲人。”
秦联璧道:“这么说,夏姑娘是这位姑娘的乳母。”
夏金花点了点头,道:“是的。”
秦联璧道:“这位姑娘的双亲跟家人……”
夏金花叹了口气,道:“提起姑娘的双亲跟那个家,可是大有来头,不同寻常,想必秦大侠也该知道,她爹叫冷靖仇,她娘叫卓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