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咳出一大口血，微微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

匕首上抹得可不就是他自己研制出来的？

如今这算不算自食恶果了？

“姐姐，我不是他。”

他跟慕尘打了个赌。

结果……她没能认出自己。

明明都是同样的名字，同样的样貌，可她这份温柔却不是给他的。

唐晚将重剑插入地里，立即伸手抱住了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总觉得这一幕她在哪见过！

安稳看着唐晚脸上有些复杂的情绪，忽然就笑了。

她还是在意他的。

“姐姐，你说过……要带我回家的……”

他不走了，他想回去。

唐晚觉得自己的头很痛，她想救他。

“别动……求你了。”

安稳气息微弱的已经快说不出话来了，总觉得出气多进气少。

他知道自己死了之后会去哪。

安稳抓住了唐晚的手，不肯放开。

耳边的嘈杂声渐响，唐晚捏紧的拳头继续收紧，隐隐可见青筋暴起。

“为什么？”

安稳淡淡的笑着，没有再说什么，他也说不出来了。

唐晚就这么看着他的气息停止。

即使她也知道他会去哪里，可她还是觉得难受。

唐晚的气息变得沉重，连她自己都没发觉那双猩红的眼睛变成了她原本的样子，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所有东西都还是化成齑粉。

耳边依稀可以听见三五的声音，但声音太小，最后还是归于一片嘈杂之中。

周围的景象如同玻璃一般忽然破碎，所有的一切都归于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