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邢皇后有些不解又有些不安的叫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皇帝的态度变得如此诡异,也不清楚赵构有什么可发愁的。
明明大宋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不可战胜,环顾四周都没有任何一个敌人,怎么她觉得眼前的皇帝却是忧心忡忡呢?
皇帝对赵琯的喜爱她都看在眼里的,那是不会有差的。可近段时间,皇帝在太子告退后,却总是态度一变,变得有些发苦!
这又是为什呢呢?
邢皇后真的是有些不懂。
“嗨……”赵构一个字都不会的,他能什么呢?告诉邢皇后自己命不久矣?叫她做好垂帘听政当临朝太后的准备?
明年这个时候还差不多。
时间滚滚流逝,一个月的光阴眨眼就过去了。
一个月里,西辽使团到了汴京,高丽的使团也到了汴京,还有从安西远道而归的岳飞和宇文虚中等。
“陛下!”
两年不见,岳飞的气度更加沉稳。西北的战事和风霜,就像一柄大锤,一下一下的将“岳飞”这块本就已经被锤炼了许久的精铁,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宇文虚中看似没什么变化,但任何一个熟知他的人都能从中感受到与以往的不同。
原先的宇文虚中是甚个样的?
那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文人士大夫。
虽然与很多软弱的投降派不同,宇文虚中有着一腔忠诚与大无畏精神,有着勇挑重担的担当。
但是今的宇文虚中与以往的宇文虚中真的有很大不同,就像一个才华横溢的风流才子忽然的返璞归真了一样。
宇文虚中不是遭受了巨大的毒打,人变得老实起来了。也不是西陲两年时间的风霜雨露叫他痛不欲生,如今回到了繁华的汴京城就潜意识的低调了。
而是整个人变得不再自得!
他虽然不是状元出身,可金榜题名时却蒙赵佶更名,入了赵佶的眼。在州县历练不几年就被调入中朝,虽然开始只是起居舍人、国史院编修官这样的官,然十年光阴渡过,官没有找到顶尖,身上却沾染了一股赵构眼中洗刷不掉的“文人士大夫气”。
什么是赵构眼中的文人士大夫气?
那与忠诚不忠诚毫不相干,而是与认知和三观隐隐有勾连。
自视甚高,自以为是,不愿接受一些与自己意志相违背的事实,这是文人士大夫的常态。以他人为棋子,偏偏又不爱护棋子,这也是文人士大夫的常态。
总而言之,这种人有点“不接地气”。他们有些不知道为别人着想。
那与久历州县亲民官佐的宗泽,还有在赵不试这类人有太多的不同。
所以,哪怕宇文虚中很忠诚,很有担当,脑瓜子也听过,在赵构身边做得很好。可赵构要更加重用他的时候,也觉得宇文虚中需要去地方接一接地气!
而现在看,宇文虚中这两年的变化很不。
“诸卿平身!”
这两年时间里西征大军功勋卓着,岳飞、姚友仲等就不去多了,宇文虚中为首的文官做的也很好。此次回朝,一个个都有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