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换一个人来说，效果完全不同。

云太太忙道，“哪能真的怪李妈呢？不说别的，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能啊。小墨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今儿个就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了吧……”

听了这话，赵妈一笑，却道，“在太太面前，我向来有点脸。有些话我也就直说，后来我也问过桂香了，白小姐别不高兴，这件事情啊，也不能全怪她。在这之前，铭心就在学校里听到一些流言蜚语，说白小姐跟咱们少爷在一起，别有所图。这种事情无凭无据的，也不好跟太太说，这不成了挑拨离间的小人吗？所以，桂香才想着悄悄试一试呢。没想到，她一试，白小姐您就不停地催着她打钱，这才引起那么多的误会。说来说去，是咱们当时都不知道您的为人，却又太关心少爷了，也不想先生和太太伤心。这事儿是桂香做的不妥当，但是呢，”她转头看向云太太，“要是我先前知道那些流言蜚语，我也会跟桂香一样做的，咱们当然知道白小姐也许不是那等人，可是这种女孩子啊，现在太多了，最后伤心的，只有咱们少爷！”

同样的话，李妈不知道车轱辘一样地说过多少遍。

刚开始觉得她忠心，后来觉得她烦又有点蠢。

后来顾铭心也暗示过，但听过了也就忘了，没放在心上。

可是，这个让自己信任的翠芬说的，云太太是真的往心里去了。

她把她的每一个暗示都听到心里去了。

她对颜墨由于清纯的外貌带来的好感一扫而空。

她皱着眉头问，“什么流言蜚语？铭心你跟我说！”

顾铭心紧张地低着头，“那些话，都是别人传的，做不得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