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们的未来努力吧，相信我们都会超级无敌好的。”靠着藤椅，望向了外面的天。

纯粹的黑色，甚至无星，也看不见云，但却有一轮月光挂在了空中，照射着他的窗台。窗台下是一个塑料瓶盖，里面是绿豆芽。

“肯定会努力啊，不过在一个大学的几率太小了。”冉诗云转着笔，她或许不该提起大学这种话题的。

“你去哪我去哪，我只要比你后做决定就行了。等你被录取了我再确认要不要去某一所学校就行。”想来大学录取应该都会打电话通知一声的吧？

“那样你就去不了你曾经想去的学校了，因为我肯定只有读医科。”她妈妈只想让她读医科，她也没什么办法。决定权不在她的手上。

“我对中医也蛮感兴趣的，不过也可以主攻一个做手术的那种嘛。”

“你知道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话吗？”冉诗云问道。她虽然很希望路启文能和她在同一所大学，但是如果是要放弃路启文的梦想来实现，她宁愿异校，甚至是异地。她相信她们可以走过很多岁月，不必拘泥于这一点点时间。

“我知道，但是我不赞同这句话。”

“啊？”楞了一下，为什么不赞同呢？

“我只是一个凡人，生来不过百余年，甚至说不好连十我都活不到，我的时间很有限。如果我是大椿那种千岁开始算，我倒可以忽略朝朝暮暮着几分钟。既然我不是，我一毫秒也不想和你分离。”路启文看着月光撒在他的小盆栽上面。

之前无聊的时候，他就弄了几颗绿豆来玩，没想到还发芽了。

“我的未来规划就是你，如果没有你，谈不上什么未来。”

“鹿儿。”冉诗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让路启文别这么任性。但是心里又期盼着如同他所说的未来。

“安啦，像我这样无心无感的人，如果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我知道我自己是一个怎样破败、糟糕的人，谢谢你可以让我成为更好的自己。”

低下了头，是的，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人。

看上去令人羡慕的成绩增长，大方得体的家教礼貌，积极活泼的团队贡献。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掩盖他内心的颓然、黑暗。真正让他改变自己的，是冉诗云。

“嗯呐，我们要一起努力啊。”冉诗云感觉晚上的风有点大，而且还带着点沙子。迷眼得很。“先做作业吧，不聊了。”

“行，你挂电话吧，我也准备再看会书。”又把一张卷子扔到了地上，做完了但却忘记扔了。

“好，晚安。”

“晚安。”路启文停止了脑海里面的幻想，而且开始动笔了起来。所谓看书，自然是看卷子然后写下对应知识点了。

不得不说，陈东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只是他不想去过问这些东西。

何奥摘掉了耳机，他们一直都在玩游戏，而现在他不想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