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么从那地方出来就一直笑啊?”
水粉看着傻笑的沈陵琪说。
“笑当然是因为开心了。”沈陵琪理所当然的说。
想要表达开心的情绪,笑无疑是最简单的方法。
“有什么开心的事情给我说说呗。”水粉搂住沈陵琪的手臂,有些撒娇的说。
她很好奇沈陵琪到底进去干了啥,一呆就是半个多时辰,若不是看他衣着整洁,面色正常的出来,水粉都怀疑她的公子是不是金屋藏娇,来此偷欢了。
“水粉你看,”沈陵琪有些艰难的挤出右手摊开手掌,“如果公子这有一个苹果。”
“然后呢?”
“然后我这只手再有一个苹果。”沈陵琪摊开自己的左手。
“那你就有两个苹果。”水粉想了想,眨着眼睛说。
“哎,说得对,那你说公子要是把右手的这个苹果给你了,公子还剩下几个苹果?”沈陵琪笑着说。
“公子哪里会把苹果给水粉这样的庸脂俗粉,水粉也从来没有抱这样的期望。”
水粉听懂了沈陵琪的意思,嘟着嘴巴说,不告诉她就算了,她还不乐意听呢。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顶多算是俗粉,庸脂可在那旁边站着呢。”
沈陵琪哈哈大笑,张灵灵安排好了,青灵连弩顺利拿到手上,他的心情很好。
默默偷听的胭脂目不斜视,袖口中的小拳头紧紧捏了起来。
“公子,那后面那个小哥又是怎么回事啊?”水粉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带着面具的瘦弱男子。
“这你就不用管了。”沈陵琪没有解释。
后面那个人自然就是孙久久,因为张灵灵要去北方取《墨记》,只好把自己的徒弟拜托给了沈陵琪。
沈陵琪自然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这个“累赘”,除了花了不少功夫才说服孙久久,其他的一切都很顺利。
面具是张灵灵送给孙久久的临别礼物,因为孙久久有些怕见人,所以拿到就直接带在了脸上。
......
连云港是钱塘江沿线最大的码头,距离钱塘城十里左右,常年停泊着商船,无数船工在此上货卸货。
港口边的张记是一家露天饭馆,环境虽然简陋,不过胜在店家大方,知道来往的都是些穷逼船工,勺子拿的稳,饭菜分量给的很足,深受船员的好评。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烈日灼烧着大地,小小的张记被人一圈一圈的围了起来,就连最忙碌的装卸工也找了一个高处的好位置欣赏起了饭馆门口的一场大戏。
“龙哥啊龙哥,我的龙大少爷,这钱塘虽然是你们沈家的地盘可是也不能吃饭不认账吧。”
一个年龄在十五左右,衣着华贵,面貌颇为英俊的青年站在一群人面前说。
“沈四说他吃了一碗当然只给一碗钱,这哪里是不认账。”
回话的人差不多二十来岁,面色发黑,穿一件麻布短衫,皮肤有些粗糙,看上去像是一个常年在海上漂泊的船工。
“老头在这做了三十年生意,总不能骗你一碗凉粉钱吧。”
英俊青年笑着指了指旁边一个头发斑白,畏畏缩缩的老年人。
“张老,沈四当真吃了你两碗凉粉?”男人沉声问道。
“是,是两碗,是两碗。”老人埋着脑袋,连连点头。
“我明明吃了一碗!我只吃一碗!”
一个长相稚嫩,身材瘦弱的小伙子大声吼着,神色激动。
“这是干啥啊?”新来凑热闹的人好奇的问起了事情的缘由。
“沈家的沈四吃了老张两碗凉粉只给了一碗钱,老张叫来了袁立青主持公道,然后沈家的人就把沈成龙也喊出来了。”
“不会吧,这沈家还抠老张一碗凉粉钱?”
“这我哪知道呢,看待会怎么说不就得了。”
沈成龙是沈陵琪大伯的儿子,现在管着沈家一号船队,沈四虽然是沈家二号船队的人,可是二队管事被王枫雨叫去办事还没回来,二队出了事情也只好找到了沈成龙。
“沈公子,你可要帮帮小四啊,小四是个老实人,平时干活都不会偷懒,哪里会赖一碗凉粉钱。”沈四的伙伴在一旁对沈成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