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牧离开之后,太后立即让人将那份《道德经》的册子送进皇宫,给朱厚照看一看。
朱厚照现在很开心。因为朵颜卫自打去年被收拾一顿之后,今年又见情况不妙,鞑靼都被揍惨了,都督花当就赶紧派使者影克卜率队来请罪。
奉天殿里面,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影克卜,朱厚照没有发话。只是静静的翻看手中的奏章。那是影克卜递上来的请罪文书,里面一个劲儿的提他们是如何被鞑靼蒙骗,一时糊涂,才犯下这种过错。
朱厚照心想,还真是应了小弟那句话,拳头硬才是真理。
“行啦,起来吧。回去告诉你们都督,朕既往不咎。但你们要拿出诚意来,不然朕怎知你们是真心实意的归顺?”
影克卜问:“皇上,不知我们该拿出何等诚意?”
“更服易姓!明年起,我大明将横扫大漠,但凡不穿汉服,不用汉名者,皆视为可征伐之异族。怎样,朕这话你可听明白了?”朱厚照这是在恐吓影克卜,明年横扫大漠?也就是想想吧,还是先摆平朝鲜半岛和河套地区再说。
没想到影克卜当真了,“小人这就回去禀告都督,一切由他拿主意。”
朱厚照又说了句,“别以为这是亏了你们,只要你们更服易姓,那就是朕的最忠诚子民。将来子女就跟我大明的一样,士农工商四业皆可从之。就是去辽东买些土地,雇点人手种田,也好过在大漠上晃来晃去吧。”
“小人这就回去禀明都督。”影克卜走了,带着大明明年要征战鞑靼的假消息回去了。
张永在一旁说道:“主子,您真要收了这朵颜卫呀?他们可是反复无常。”
朱厚照笑着说道:“朕还不傻,他们要是听话识相,那就更服易姓送去辽东种田。要是不听话,将来直接灭了就是。去年能来打我们一次,将来就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卧榻之侧岂容这种反复之人蹦跶。你手里拿的什么?”
张永将那本《道德经》呈给了朱厚照,“主子,这是大学士李牧和部阁诸位大人一起写的《道德经》,说是给刘娘娘祈福。”
朱厚照翻了翻,看着里面所署的名字,“不错,还是小弟办事牢靠,这才半天多的功夫就摆平了他们。走,去豹房听听西域的小曲儿!”
再说李牧这边。
看见李牧从镇国将军府出来之后,梁储迫切的问:“怎样,太后准了没有?”
李牧抬头看了眼天空,说:“准了。梁大人,这天色不早了,要不然我派人送您回家吧。”
“不回了。太后既然准了,那以后我就在这李府上,替宾之好好教导你读书,争取今年秋闱能够上榜!”梁储说完就拽着李牧的胳膊往李府大门走去。他口中的宾之就是李东阳,李老头字宾之。
现在李牧终于知道那封奏折里面的内容了,原来是梁储请缨来李府教他读书!
尽管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李牧还得对这梁老头客客气气的。
李府迎来了一位贵客,当朝华盖殿大学士梁储。
梁储的生于广东布政司,虽然在京城当了那么些年的官,却还带着浓重的广东口音,“现在你爷爷不在了,我一定要替他管好你。只要你秋闱入榜,明年进士及第,我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原先在李府读书的舒芬和林正海,也赶忙来会见这位大仙。
李家的书房再次热闹起来,只是这次监督他们读书的,换成了梁储。
小半天的功夫,一个小太监便捧着一道圣旨来了。里面的内容就是让梁储这段时间悉心教导李牧。
这下子李牧彻底栽在梁老头手里了。要说以前,李东阳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这梁储可是严苛到了极致。
但是,梁储毕竟还是内阁大学士,不能一整天都在这里耗着,有些事情还是必须回去处理的。所以李牧现在每天还能有小半天的时间来休息一下。只要完成梁储布置的课业,这个家里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李牧忙活完之后,便回到了房中,准备休息。
张婉秋坐在那里,等他半天了。
“夫君,今天忙了那么久,肯定累了吧?我这就服侍你歇息。”
“娘子,你这么客气,我很不习惯。”
张婉秋说道:“哈!你还知道不习惯呀!说说吧,家里那些女的是怎么回事。”
“娘子,都是我大哥的事儿。在南京的时候,别人进献了一堆美女给他,谁知道他一高兴,就赏了几个给我。他可是皇上,我能推辞吗?”
“我看你是压根就没有推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