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王子殿下，我奥勒流·米斯兰达用我的灵魂向魔神撒旦起誓将永世效忠您，永不背弃！”

“尊敬的王子殿下，我达赫妮·朱丽安用我的灵魂向魔神撒旦起誓将永世效忠您，永不背弃！”

“尊敬的王子殿下，我弗雷德里克·菲尔顿......”

......

古老的暗月教会的教堂在沉寂五百年之后再次响起了效忠的声音，记得上次在这座古老的教堂举行效忠仪式还要追溯到五百年前。

五百年对于正常寿命可达二百多年的魔人当然不算足够长，但也不算短了，教堂正面七彩教堂玻璃窗户下，铜制血色半月边角处的锈迹无疑证实了这一点。

教堂重新装修同样得追溯到五百年前的那场战争，先王奥里希·理查德亲征英雄城，在这里举行了一场同样匆忙却声势浩大的效忠仪式。

“殿下，王子殿下！”

缓慢的，陈凡睁开了双眼。

熟悉的电脑显示屏不见了，办公桌不见了，亲切友善的同事终于也跟着不见了！

映入眼帘有高高的半圆行穹顶，刻有骷髅头的石柱，七彩教堂玻璃窗户，还有最下面的一排排红木座椅上安坐着的许多人。

极少一部分还算正常，他们蓝眼睛黄头发，穿着黑色宽大衣服，脑袋藏在衣服兜帽里。

绝大部分可就没有这么正常了。

他们中有头上长有细细弯弯羊角的怪人。有长相凶恶，健壮高大，却长有三只眼，两只属于正常人类，另一只却竖着长在额头上的怪人。

还有几位大嘴男孩，咧嘴露出僵硬的笑容，嘴角几乎裂到耳根，阻止裂向耳根的是缝合的血色丝线。

许是错觉，陈凡觉得这些怪人正密切关注着他。

尤其前排几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们脸色惨白，如贫血患者，高高立领，黑色的风衣衬托出他们高贵且肾虚的气质。

“这是？”

“地狱？”

“我死了！”

陈凡如遭雷击，他紧闭双眼，不断祈祷噩梦会在睁眼时结束！

可凑近的却是一个红眼牛头怪，直接吓了他一个哆嗦，他紧咬嘴唇，雪白牙齿深陷唇肉里，嘴唇传来的疼痛让他极力保持镇定不惊叫出声来。

牛头怪高约两米，人头牛角，血红眼睛，鼻孔很大，鼻毛极粗，肌肉虬结仿佛随时会撑坏他的黑色礼服，瞪着灯泡大的眼睛死盯着他。

“殿下？”

牛头怪说话了。

“殿下？叫的是我？”

陈凡看着这凶恶的牛头怪，眼眉低垂，不自觉躲闪着牛头怪血红的眼睛。

......

“殿下，行省里有头有脸的恶魔都看着呢，还请殿下莫要再犹豫了，马上进行效忠仪式吧！”

牛头怪摆出一副古板严肃地臭脸提醒道。

“恶魔？有头有脸的恶魔？”

“不对，这不是重点！”

“效忠？向谁效忠？向可怜的地球人效忠？”

转头看去，距他约莫一米的血红地毯上，五个人影整齐单膝跪地，神情庄重肃穆。

距他最近的是手握黑色如玉法杖，白发灰袍的老人，陈凡不由被法杖上镶嵌着的拳头大小，散发着绿色柔光的璀璨宝石所吸引。

“如果抠下来，那一定很值钱！”

然而这并不是重点，这人打扮怎么像灰袍巫师甘道夫。

“甘道夫？”

“不，他名奥勒流·塔迪兰达，是美索思行省的大主教！”

几乎瞬间，无数信息涌入他的脑海。

而他不再是陈凡，不再是蔚蓝星球上一位普通的上班族。

他叫弗拉德·理查德，是魔王伊斯坦·理查德大帝的第八子，永夜帝国的六王子，帝国南方边陲美索思行省的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