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女子吃完饭后,逐渐睡去,她们实在是太虚弱了,根本没有什么精神。
看她们睡去后,初桃离开了这个人间炼狱一般的房间。
她打起精神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坐着等待那人露面,外面已经是一副风雨欲来的天气。
婢子捧来了一袭衣衫,示意初桃换上,初桃看那上面还放着一双分外精致的绣鞋。
突然想到那些女子被截去的双脚,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心上涌起一阵恶心。
而这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随着这脚步声的临近,初桃只觉心跳加速,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愿再等待,她起身往外走,要看看这究竟是谁!
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走进了院子里。
天此刻下起了蒙蒙细雨,加上斗笠垂下的黑色面纱,令初桃看不清楚那人的样貌,只是这身影却令她莫名有些熟悉。
那男子不看她,也不与她说话,先去了最角落的房间查看,里面干净得令他有些意外。
他将头转向那婢子,似是询问,那婢子看了初桃一眼便垂下了头。
愤怒令初桃再也沉不住气:“你究竟是谁!”
那男子依旧不回答她,只朝屋中走去,冰凉的手指抬起了其中一位女子的下巴。
那女子瞬间惊醒,整个人颤抖得厉害,仿佛面前这人是世界上最可怖的恶魔一般。
其他几个女子也都缩在一起抱住她,纵然知道不能保护她,却没有一个人往旁边躲。
她们紧紧挨着,如同一群狂风骤雨下孤苦无依的雏鸟。
男子隔着面纱凝视了她们许久,突然很扫兴地甩开了手。
那婢子将早已准备好的毛巾递给了他,他一根一根手指慢慢擦拭着,将手部的皮肤擦得发红才停下。
他叹了口气,看着初桃,尤其是初桃的双眼,仍旧没有说话,扯着初桃的衣襟往房内走去。
婢子没有再跟上,只是看着那关上的房门,眼中闪过怜悯,落下泪来。
男子将初桃甩在床上,在床周飞快布了个禁制,令初桃不得逃脱。
他瞥见一旁初桃还未换的绣鞋,突然整个人又变得温柔了起来。
他拿过这双绣鞋,蹲在了初桃的脚边,冰凉发腻的手一把握住初桃的脚腕。
像蛇一般的触感,在初桃皮肤上来回摩擦着,带起层层鸡皮。
初桃只觉恶心至极,拼命要踹开他,却被他一把将脚抱入怀中,任初桃怎么踢打,只紧紧抱着。
初桃没能看见,那面纱之下,是怎样一副沉醉不已的表情。
“不要再动了,我还不舍不得就这么截掉它们”,男子终于开口说话,这声音令初桃皱了皱眉,好似在哪里听过。
“我认识你!”初桃斩钉截铁地判定。
“呵呵”,男子低笑了一声,一只手正要褪去初桃左脚的罗袜,“我们……当然认识,甚至,还算熟悉”。
另一只手摘去斗笠放在一旁,拿起方才的绣鞋,在鼻尖慢慢地、细细地嗅了嗅,如同在闻一坛百年陈酒。
外面滚过一阵响雷,看清男子面容的初桃惊呼:“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