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洁之身还上得本王的床,是你天大的荣幸。”
楚锦玥眼中一片冰冷,但是动作上开始剧烈地挣扎,口中叫骂道:“要你宠幸!我还不要做这劳什子王妃,我可是太子妃。”
“被休弃的太子妃。”男人死死钳制住楚锦玥的下巴,他眼中一片清冷厌倦,但是声音里却满满都是愤恨与厌恶。
楚锦玥身子一僵,仿佛被戳中了要害,陡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喊。
“不是的!我就是太子妃。”
“今夜太子大婚,娶得是你庶出的妹妹,哦不,现在已经是嫡出了,抬嫁妆的队伍堵塞了最宽敞的南街,十里红妆,而你?”段逸骁猛地起身,一把抓起楚锦玥早就脱下的嫁衣扔到床下,面无表情地奚落道:“不洁之人,黑色小轿,角门入我府,若我是你怕要羞愤至死。”
楚锦玥又发出一声低沉的,绝望的叹息,好像放弃了一般,瘫软在床上,手指从刚刚还紧紧抓住的火红帷幔上无力地滑落。
“听本王的命令,日子还好过些。”段逸骁冷笑着,俯身压到床上。
帷幔被紧紧拉住,透过朦胧的布料,只能看到两具肉体交叠在一起,不时起伏着。
实则两人相隔一拳之距,目光冷淡,不断变换着姿势。
段逸骁伏到楚锦玥耳边,小声说道:“是谁?”
楚锦玥自然清楚他问的是皇帝派来的人是哪个,她很干脆地回答道:“是个教养嬷嬷,明面上是皇后送来的,实际上是皇帝的人。”
段逸骁不感兴趣地嗤笑,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突然开口:“你今夜是要和本王同床共枕不是?”
眼神三分轻佻七分认真,唯独没有好色之意。
楚锦玥皱起眉,一咬牙,低声说道:“吵起来,你走。今天晚上莫要再回来,就让皇帝以为我已经为你所厌弃。”
段逸骁诧异地挑挑眉,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新房中突然响起女子的尖叫和哭泣的声音。
段逸骁站起身,一脚踢开楠木的方桌,破口大骂:“敢咬本王?你胆子不小!”
楚锦玥直滚到地上去,似乎觉得两个人面无表情地演出一场大戏有些好笑,眼中染上些许笑意。
她不断哀叫,痛哭,口中怒骂。
段逸骁在厅中来回走动,余光看到蜡烛在窗纸上留下的剪影,那教养嬷嬷果真在外偷看偷听,便越发地用力演戏起来。
“不守妇道,没皮没脸的东西,本王真是倒了大霉才不得不娶你这样的东西回来。”他愤愤地说着,又在窗下狠踢一脚。
楚锦玥连忙爆发出更大的一波哭声,含含糊糊地说着诸如我也看不上你,我本是太子妃一类的话语。
终于,段逸骁觉得火候已足,一巴掌扇在了楚锦玥的脸上。
自然,只是轻轻蹭过而已,楚锦玥却顺着那力度,煞白着一张脸倒在地上,嫁衣上串串的珠饰垫在身下,显得狼狈非常。甚至楚锦玥还临场发挥,口中痛呼不止,大喊段家是要草菅人命。
两人似模似样的挣扎扭打谩骂起来。
于外看,隔着朦胧窗纸,房内烛火昏黄闪烁,只看得人影阑珊,耳中听来不是怒骂便是哀叫,活生生一对硬凑的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