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嫔对此,却态度淡淡:“便是生下来,这孩子也未必能平安长大,倒不如早早入了了轮回,托个好人家。”
锦嫔说罢,又有些不好意思:“妹妹,你是不是觉得我狠心?”
临夏摇头:“不觉得,姐姐说的是实在话罢了,在肚子里就有人容不得了,生出来还不更惨,啧啧啧,所以嘛,我劝姐姐,跟皇帝那个的时候小心点,完事后弄干净了,这后宫第一个孩子注定成为众矢之的,惨得很。”
满屋子瞬间安静。
半晌后,何嬷嬷几乎崩溃:“小主,您胡说八道什么呀!您,您就不能含蓄矜持些。”
含蓄矜持,临夏私以为,她已经说的很含蓄矜持了。
锦嫔最后几乎是被“逼”走的,人一走,何嬷嬷就呜呼哀哉:“小主,奴婢求您了,下次说话前,您,您稍微,稍微三思而后说?”
“你倒是说的挺含蓄的哈。”临夏双手抱臂,挑眉,“你不就想说,让我说话过过脑子。”
何嬷嬷嚅嗫:“奴婢不敢。”
“我看就没你不敢的!”临夏放下手臂,大手一摆,并无在意,“没空跟你废话,我还得接着去司宝库挑东西呢。”
何嬷嬷震惊:“您还去啊,安公公不说就让您挑个案桌吗?”
“也没说不让挑别的啊,刚锦嫔说的你不听到了,她嫌我茶叶不够好,我进司宝库,看到了不少好茶叶,正好做东西也用得上。”
“小主,锦嫔娘娘那明显是句玩笑话啊。”
“反正我当真了。说起来,里头有个黑酸枝的博古架,我挺喜欢。博古架换了,这些花瓶也得换,花里胡哨的品味太低俗,司宝库那套白玉镂空摆件,瞧着倒是顺眼。再弄架琴来,司宝库里琴不少,应该会让我挑一把……”
何嬷嬷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家小主,这是发梦了把司宝库当成了自家的杂货铺了吧,别到时候,碰一鼻子灰,自取个大难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