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忙自报家门:“奴才小松,无极宫的,前些日子才到殿前伺候。”
听到殿前伺候四个字,海昭仪眼睛都亮了,看着对方的眼神,一派和善:“原来是小松公公,前一阵听说小马公公做错了事,领了罚,被打发回了敬事房,新顶上的就是小松公公吧。”
说起这件事,小松后背就发紧,他和小马是同门师兄弟,都是安公公的徒弟,小马受罚至今,他都还不晓得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被调到殿前的时候,师傅叮嘱他,待人和善些,莫要断了自己的前程,宫中任何一人,皆可能卧虎藏龙。
小松于是,谨遵师傅的意思,听到海昭仪如此客气温和,立马笑的更灿烂了些:“海昭仪知道奴才,奴才真是受宠若惊呢。”
宫中互相恭维,这是常见的,何况是皇帝跟前的奴才,自然更是有几分脸面。
海昭仪看这小松很是谦虚讨喜,比那趾高气扬的小马公公好的不是一点,于是眼看四下无人,脱下一个镯子送到小松手里:“小松公公,我瞧着你有眼缘,倒是像极了我原先认的的一个弟弟,在这宫中,少有些体己贴心的人,小松公公若是不在意,本宫认你个弟弟,可好?这是见面礼,莫要嫌弃了。”
小松受宠若惊,脸都红了。
“这……”
“小主送公公,公公拿了便是。”海昭仪身后,一个轻脆的声音响起。
伴随着这个声音的,是一个清脆的耳光。
“放肆,怎么同小松公公说话。”
被打耳光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长的清秀漂亮,如今半张脸浮了起来,眼圈红肿,目露怯色,看的小松皮肉一紧。
他入宫也有些年岁了,又师承安德福,立马晓得,这海昭仪招惹不得。
可便是如此,这镯子更是收也不好,不收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