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总也过来了,我们向他说了发现的尸体。为了保险还让他带人都来认上一认,看看会不会是附近人的尸体!
我虽然学的不是法医专业,但一些基本的尸斑判断还是会的。不过这具尸体奇怪无比,除了没有心跳脉搏外一切正常,完全没有尸斑迹象,我甚至怀疑她的细胞会不会还有活性!
一番辨认后,没有人认识这具女尸,而这附近除了这个小村子外渺无人烟,最近的村落驱车也要差不多半个小时,不太可能是这儿以外的人,所以基本排除了女尸刚死不久的可能性。
王总问我们要不要通知警方,毕竟发现尸体不是一件小事。
刘胖子想了想,摇头说:“等今晚作法之后再说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我心道我们作法需要用稻草点燃扑打龟壳,多了这具女尸,或许还要先将其塞入壳中,再行作法,绝对会对尸体造成破坏。但又想到,这若是百年前的尸体,那就没有报上去的必要,于是没有开口。
很快,夜幕降临,如同玉盘一般的圆月升上半空,我们也做好了施法准备。
我们先将杆秤端端正正的吊在一颗大树的枝杈上,而后把大龟壳搬至大树前,连龟壳带女尸翻了个面儿,露出洁白、纹块整齐的龟板。
然后我们又搬来了许多的稻草。种田是件累活儿,这个只有老人常住的村子已经少有人会去干了,幸亏还有几个老人坚持要在祭祖时奉上两碗家乡的米煮成的白米饭,种了小两亩的稻田,否则想找稻草还挺麻烦的。
我们先将生米撒在龟板上,又掏出两张符纸神神叨叨地念上很久,然后塞进龟壳里,还要来两碗井水,朝四周喷了几回。这些行为其实没有什么大用,就连符纸都是假的,真的符纸要向道士购买,价钱可不算便宜。
这些行为在行内称为“打掩”,掩饰的“掩”。与古玩收藏界称眼力不济错买假货、古法修面称用发丝疏通眼睛泪腺为“打眼”不同,我们的“打掩”指的是耍多点花招,让主顾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从而对我们产生一种信任感。
当然也不是说我们刚才的动作就完全没作用了。像刚才喷撒井水的行为就有清浊拒鬼的功能,行内叫做“清场子”,只是在喷之前我们需要戒荤食素,甚至不能吃任何气味浓重的食物,沐浴、身着素色衣服,与刚才我和刘胖子的随便乱撒有很大不同。基本上我们俩的做法毫无作用。
但也无所谓了,反正也只是用来“打掩”罢了!
“打掩”过后,我们一人抓一把点燃的稻草,用力地向龟板扑打。
稻草非常易燃,而且不耐烧,大概四五秒就能烧完一把,需要不停地更换。
在熊熊火焰的炙烤和照射、飞散烟灰的沾染下,原本洁白的龟板变得有些暗黄,我不由担心这火会不会把女尸给烤熟了。
但我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发现在火焰周围居然没有丝毫的灼烧感,反而还微微有些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