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奕说我一定会等到顾程谨。她总是这样,对爱情永远抱有最初的期待,像所有这个年纪的生活在幸福家庭里的女孩,拥有所有完整的爱于被爱的权利。
每次我出去抽烟,她都躲得远远的,怕沾上烟草的味道。我很少喝酒,因为我从没喝醉过,体会不了一醉解千愁的感觉。
我从没对除南奕以外的人承认过我喜欢顾程谨,却不得不在心里坦白我爱顾程谨深入血液,抵达骨髓,最后揉进灵魂。毫不夸张的说我的整个青春都在追随着顾程谨。
学校里从来都不乏关于他的各种花边新闻,当然关于我的也同样铺天盖地,但我不知道他们背地里是怎么谈论我和他的。
老天是公平的,它让我遇见所有不幸,却也让我遇见所有不幸中的万幸。我坚信顾程谨就是我黑色生命的救赎,就像所有无数次反复推敲后被科学认证的真理一样,不容置疑,不容反驳。
我记得有人说故事永远分三个版本,我以为的版本,你以为的版本和真相。
而我和我顾程谨之间仅仅隔了一个版本,隔开了整个漫长的青春。
我在蛰伏了一年后,终于如愿以偿的阴差阳错的光明正大再次加到了我男神顾程谨的微信,当然我当时还不知道这都是顾程谨一手设计的。
通过顾程谨几次“简单的亲切的”问候后,终于有了“接近”他的机会。
这件事得从一个星期前说起,我和南奕走到实验楼门口发现骆科长正在教学楼门口查校服,于是就停下来准备看热闹,结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和他对峙,没错,就是对峙。顾程谨穿着改过的校服裤子和军绿色的外套,我不得不承认他穿着校服裤子也显得他的腿笔直修长。
我能看见他仰着脸和骆科长争辩,显然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走到一边有些丧气。
但我并没有想他会那么快转过身,当我和他的目光隔空对视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嘴角的弧度。顾程谨那张帅的让我窒息的脸上居然微微有些泛红,插在口袋里的手忽然拿出来停在半空,如果我没猜错他是想挠挠头发。不过他并没有给我确认猜想的机会因为下一秒他就迈着长腿从另一侧离开了我的视线,身后的闫朗还探出头朝我们这边看了看,目光有些矫洁。
南奕拍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头捕捉到她眼底和嘴角的笑容。“走,我们去超市,说不定还能碰到他。”
我一直相信我具有某种超能力,因为无论什么时候,我的预感总是出其不意的准确。
当我从超市里走出来正好看见从国旗杆拐下来的顾程谨,我今天和他已经打过三遍招呼了,不管心底怎么泛滥我还是觉得我们遇见的太过频繁,顾程谨脸红的场景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盘旋,刚才撞见那么尴尬的场面所以我决定装作没看见他,当然这是我一贯的作风。
所以我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翻着手机至少让我看起来没有时间对其他事情有注意力,我甚至用眼的余光瞥了一眼南奕,她十分配合我已经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时不时发出恩,好的声音,眼底配合的流露各种匪夷所思的表情。我简直想给南奕颁发一个奥斯卡金马影后什么的。
可是我没有料到顾程谨会喊我的名字,准确的说,是他对我称呼“嘿!”当我抬头的时候顾程谨和闫朗都在看着我,而且十分认真。然后我注意到南奕拿着的手机毫无预兆的放下了,我咬着嘴唇简直说不出话,我分明从顾程谨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里看出戏虐的成分。
“给我找个校服褂子,快点儿,我在这等着你啊,给我找啊。”不知道是我长的十分亲,还是顾程谨这个人自来熟总之在我们的关系刚刚达到互相打招呼的时候,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我们认识很久至少比我偷偷观察他的时间要长的多。
我的脸上依旧像平常一样永远保持着波澜不惊,而事实上我的心里就像即将蒸腾的火山一样,我觉的那个奥斯卡金马影后的奖杯应该颁给我本人,因为我在转身离开以前还用十分嫌弃的口吻说“你事真多儿。”
如果我的身后没有两道目光一直注视着我,我相信我能像歌舞剧上的芭蕾舞者用脚尖滑回宿舍,天知道我有多兴奋,所以我的脚一踏进宿舍楼就开始变速,迅速从床上把校服取下来。南奕锁门的时候用十分暧昧的眼神看着我,要不是没时间我真想告诉她,她斜着眼睛的样子就像一个老色狼。
当然当我从宿舍里出去的时候,我的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坦荡不紧不慢。我以为顾程谨会在宿舍门口等我,没想到这个大少爷仍然不紧不慢的坐在栏杆上看着我一步步向他走来。但我必须承认在自己喜欢的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进他这种感觉是十分曼妙的。
我的胸口都要被小鹿撞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