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余晖映射进了东宫，越琰看着书房里扔了一地画的乱七八糟的画，还有趴在满是墨汁的地上，仍然乐此不疲泼墨挥毫的聂小婉，揉了揉一夜没睡的眼睛，轻轻走到了她的面前。

“小婉，待会要去见你阿爹了。”

“嗯？”

听到越琰的声音，聂小婉连忙抬起了头，“爹爹快要来了？”

看着聂小婉满脸的墨汁，就像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越琰弯下了身子蹲了下来，用手指擦了一下她的脸，“我让人打水给你洗洗脸吧，你这个样子，你阿爹看见肯定要吓到的。”

“阿爹才不会被吓到呢，婉儿在家里经常这样，哪一次阿爹都会笑的合不上嘴巴。”

聂小婉一脸的自豪，将毛笔往地上一放，拿起了地上的宣纸，越琰一看，自己那支天下第一匠制作的狼毫笔经过聂小婉的蹂躏，已经变成了一团乱毛，顿时眉心突突了起来。

“小哥哥，你看我画的好不好看？”

聂小婉高高举起了自己画的画，成功引吸了越琰的注意。

“这是画的……？”

看着画中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两团黑黑的东西，越琰仔细分辨着，无奈对方意境太高，他着实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鬼东西。

“唉呀，这是你，这是我啊！

顺着小婉的手指，越琰看见她指着那个高高的“黑东西”，又指了指那个矮矮的“黑东西”，脸上不免露出一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