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希夷视线凝重,姜舒窈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别想太多。“
希夷猛然想起,从怀中将师父留给她的那封信取出在眼前晃了晃:“这是师父生前写给你们的,打开看看吧。“
姜舒窈凝眉,带着希冀与不安将信接过,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希夷,在她轻点头的安慰目光下,她缓缓将信拆开,只有一句。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
姜舒窈只是淡淡的笑笑,而后将信重新塞回信封中。
只是她再次看向希夷时,似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掷地有声,目光灼灼。
回到营地,姜舒窈甚至还未来得及将身上的盔甲脱掉,就被姜饶派来传话的士兵叫去了,希夷摆摆手,在问过姜文池所在的地方之后就决定先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
临行前姜舒窈还不忘调侃:“我哥那个愣头青就是一根筋,如果早发现了你对他的好,也不至于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希夷偷笑也明白她不过是玩笑话,不急着反驳:“你是巴不得将我踩在脚底下,才想方设法的占我便宜。”
姜舒窈做了个鬼脸之后就逃之夭夭了,希夷将马拴好,也顾不得和魏铭渊交代,便独自一人朝姜舒窈刚刚说的营帐走去,谁料才刚走到门口,侍卫伸出长剑拦住了她的去路,恶狠狠道:“来者何人,无宗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
希夷双手叉腰站在原地,苦口婆心:“二位小哥,我是你们家少爷的同窗,也算是交情颇深,我不过就是慰问一下他的伤,又不能也不敢带他逃跑,你们说是不是?再说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做……”
话音未落,帐篷便被掀开,魏铭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接着她的话说到:“确实是柔弱,过于柔弱的话,怕是就不要走来走去了,免得被蛇虫鼠蚁伤了身子,得不偿失!”
希夷根本不在乎他的冷嘲热讽,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指着他:“对对,我就是这个人的师妹,如假包换,既然都让他进去了,我怎么就不行了!”
“他……”二人对视一眼“这位可是魏家的继任宗主,怎么会和你一个穷酸丫头扯上关系,看你的模样就不像好人,小心我叫人来把你拖走!”
希夷怒气冲冲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无所谓态度的魏铭渊大吼:“杀千刀的,你就不能帮我说两句话么!”
魏铭渊只是冷哼一声,看好戏的态度明显,甚至连多看她几眼都不愿意,转身便走,幸而穆行贺来做和事佬,才让希夷能够进得去。
临进们前,希夷走到魏铭渊身边,故意用肩膀撞向他的肩膀,高扬起头颅蔑视他,像两个还热衷于吵架的顽童。
姜文池躺在床上,身上带血的衣服已经换了干净的,只是唇角和脸上的伤仍是未减,见她进来带了浅笑示意她坐,可希夷越是看他越想起叶陶,佯装的冷静荡然无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可以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他还配做一宗之主么!”希夷的声音故意增大,被穆行贺拦了下来。
“别这么大声,隔墙有耳。”
“有就有,他做得出,还怕人议论。”希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