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好的很。倒是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江春指着他衣摆上的破损问道。
赵远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了看,那是方才被小刀划破了一道。
他挠挠头。“咦?什么时候弄破的?我没什么印象,可能是路上被荆棘扯烂的。”
“哦,这样啊。师兄,需要我帮你补补吗?”
“不用了。”他朝江春笑笑。“我自己就可以了。我看你精神不大好,是不是累坏了?既然我来了,你就可以歇歇了。”
江春摇头。“不,师兄,我不累。你这样急着赶路,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赵远看着她笑,江春意识到自己太热情了,嘟嘟嘴,不吭声了。
这时,陈老太爷开了门。
“唔,江捕头,这位是你师兄吧?”
“是的,陈老。”江春笑嘻嘻地拉着赵远向陈老太爷介绍着。
又低声对赵远说:“陈老可是一直想看看我师兄是多么的有才能嘞。”
陈老太爷招呼众人进去,又拉着赵远热情地说了一通。这才拄着拐杖出去,留给他们交谈案情的机会。
赵远听着陈老太爷絮叨,眼睛却时不时地看看那个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不声不吭的少年。
待陈老太爷离开,赵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看向安歌,问道:“这位是……”
江春说:“他是路过这里的,不巧遇到了命案。虽然没有嫌疑,但是现在还没有抓到凶手,不好就此离开。”
时运不济,遇到了命案。不慌不忙,不骄不躁,有君子之风范。
赵远这样想着,很是赞许的看向他。
安歌发现赵远在看他,于是行了一礼。
“在下姓程,名安歌。”语气不冷不淡。
赵远朝安歌回一礼。“程小兄弟,我是江春的师兄。我姓赵,单名一个远字。”
“赵捕头。”
赵远见他神色清冷,便不与他多说。扭头问江春:“这起案子有什么进展?”
江春细细地跟赵远讲了她查案的过程,以及收获。
赵远听着,眉头皱成一团。
这案子,比想象中的复杂啊。
末了,江春指指安歌,说:“今日是他毛遂自荐,要与我一起查案的。多亏有了他的帮助,发现了一些线索。”
赵远赞许道:“后生可畏。”
安歌道谢,又说:“抱歉,我先离开一会儿。我妹妹生病了,我得去看看她。”
“无碍,快去吧。”
安歌担心昀和,一路上走的很快。不多时,便回到了陈德生家。
因为走得急,安歌有些气喘。他深呼吸了几下,才曲指敲门。
“安歌哥哥,你回来啦。”昀和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出来,有些虚弱,却透着欣喜。
安歌打开房门,小姑娘乖乖地躺在床上,朝他笑。
“嗯。”安歌说:“好点了吗?”
“好多了。”
话音刚落,昀和就捂着嘴咳嗽了两下,眉头皱着,脸色苍白,看着就让人心疼。
安歌看她皱着眉头,自己也皱起了眉头。
“昀和,你再休息休息吧。江捕头的师兄已经来了,应该很快就能把案件解决了。”
昀和点头,又咳嗽了几声。
安歌出去倒了一碗水,端了过来递给昀和。
“昀和,喝点水。”
昀和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谢谢安歌哥哥。”
“谢什么。”安歌露出浅浅的笑容,像是初春解冻,刚刚融化的水。
昀和眯着眼睛对他笑。
“安歌哥哥对我最好了。”
安歌嘴角的笑容更甚。
“听说江捕头的师兄查案很有一手,应该很快就能查出凶手了。到时候,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君阳了。”
“嗯嗯。”昀和应下,打了个哈欠。
“那你先休息吧,多休息休息,才会好的快。”安歌说:“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什么忙。”
“嗯?帮忙?”
“对,我帮着江捕头查案呢。”
“嗯嗯。”
昀和闭上眼睛,下巴在被子上蹭了蹭。舒服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乖得像只小奶猫。
安歌帮她扯扯被子,嘱咐她再喝点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昀和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然后睁开另一只。
房间里很安静,外面也没有什么声响,昀和笑嘻嘻地露出洁白的牙齿。
她掀起被子,“噔噔噔”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