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二旁若无人,捡了两个鸡大腿和两个鸡翅膀离桌就递到江小池碗里。“以后我家吃鸡,大腿和翅膀都是你的。”
江小池比量一个找摔的手势,然后把鸡腿又夹到张婆子和江小塘碗里。
只瞅着碗里鸡翅膀稀罕:以后自个会不会梳头,全都仰仗你啦!
江小池吃的慢条斯理,黄大河一旁纳闷道:“不是挺能吃的吗?三两口一张饼子,一碗一口粥,今儿来且吃饭怎么还秀迷上了呢。”
想起那日下架村吃的没皮没脸,江小池有点不好意思:“黄主任您说啥呢,那不是别人家的饭菜吗,我就吃别人家的饭菜香。”
过后光积食就难受两三天,下回打死江小池也不敢那么吃。
江小池说完大家伙哄的就笑开,院子里的欢声笑语气的田花朱大娘眼圈通红。
江小池家的院墙高,就算踮着脚从外面都看不到里面光景。
朱大娘撇了撇嘴:“我就说这样的邻居要不得。都乡里乡亲的,谁家吃口好的不得互相串换着呀,吃独食也不怕拉黑屎。”
朱大娘一嘴说的轻松,就像他家偷偷摸摸吃肉给谁家端去过。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田花一扫前几日和宋大娘不愉快,附和道:“可不咋地!就算对我这大娘有意见,可他大爷可是真心疼大林留下的这个孩子,家里来了这么大领导也不知叫他大爷过去陪陪。就连王二癞子都上去场了,真不知道这傻丫头分不分的清里外人。”
田花说完抽搭下嘴里的哈喇子;这鸡味怎么就这么香呢,桌子还摆院子里,还让不让人活了。
后该宋老栓俩口子背地里也一阵直嘀咕。如果没有今天那出,按理江小池家的饭桌也理应有自己的份。
宋大娘:“我说你没事说什么亲事不做数的话干什么,这下人家吃好东西过来叫你了啊。这明摆着没把你这个公爹放在眼里。”
宋老栓吧嗒着烟袋锅子,不情不愿吐口烟:“要不是你天天吹枕头风,你当我愿意?谁知道老二一门心思,还没咋地呢,一点也不护着家里。回头真成亲还能得了,咱俩一根柴火棍都占不到便宜。”
朱大娘置气的偎在炕沿,冷不丁的想起更重要的事:“老头子,你说馋丫头究竟咋想的,没事宋老二出去念出干啥,就那半亩自留地留着喝北风还不够呢,她手里哪有多余的钱拱学生。”
宋老栓眼睛一亮。
宋大娘眼仁也跟着冒光:“老头子你想起啥了?难道咱俩想到一处?”
宋老栓抬眼看看自家婆娘:“难道你也这么想,也备不准大林活着的时候给馋丫头留了什么好东西。要不就凭馋丫头自己个,说话怎么可能这么硬气。”
说完这话,宋老栓又觉得不对,摇了摇头:“也不对。”
宋大娘没跟上宋老栓节奏:“咋的了,老头子你又想起啥了?”
宋老栓:“要是大林活着的时候真给馋丫头留了好东西,还至于让自己饿的躺棺材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