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海默默的擦了擦眼眶里的眼泪,继续道:“还请柳舵主告诉我兄弟,这迷阵与这水有什么关系?”
柳卿程瞥了一眼宋西海疼的略有发青的脸,道:“这迷阵分有洞口和岔路,当不知道该怎么选择的时候,只要记住一点,顺着左右水流的方向行进便可,这地下暗河高低错落,旁支万千,错落纵横的到处都是,所以你们走的路,没有固定的方位,但只要遇水顺着走就不会有问题。”
三人举着火把,羊肉串一般在黑暗的洞中摸索前进,钻洞过桥,在石山上上蹿下跳,不知走了多久,明暗交错中,三人只觉得有一天那么长,终于,三人被柳卿程引到了一间巨大的石室内,石室中央有一个向下的竖井,众人一眼望去,连带着井口都是漆黑一片,齐天丢下一枚石子,好半天才能听见回音,众人约摸着至少有五到十丈深,俱是心中一凌,而令人欣慰的是,在这个竖井上,建造者用插石入壁的办法修出了一个简易石梯。
柳卿程二话不说,长袖一拂就下了台阶,三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也都各使轻功跟了下去。
不出一会,四人便进入了一个笔直的红色甬道中。
“柳舵主,”宋西海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我们走了这么久,从一层到了二层,走了一层又一层,看这甬道的石质,应该是又回到了最初我们进来的那一层了吧,这样上去又下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柳卿程幽幽的说道:“不错,这里是就我们最初进来的那一层,我们是又回来了。”
陆广坤听罢,火气又涌上头脑,当即喝道:“柳卿程!你不是在故意耍完我们吧!”陆广坤这几句话说的很不客气,语调、声音都与平时有异。
“陆广坤!”还未待宋西海等人劝阻,刘柳卿程忽的发起了火来,呵斥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柳卿程也是你叫的吗?他们不懂事,你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也不懂事!多走了两步就不耐烦,你的性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差了!我记得你以前虽然迟钝些,但废话却不多,勉强算是个稳重的人,怎么今天就这么多话!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像个女人一般!我看你今天就是有问题!”
陆广坤刚要回辩,却被宋西海连忙拉住。齐天也赶忙上前劝道:“柳舵主莫要生气,我大哥他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口气有些冲了,若是柳舵主气不过,要打要骂冲我来便是,我绝无半个不字!”说完就半跪在地上,伏地领罪。
“你?”柳卿程眉头紧锁的看着眼前在黑暗中闪光的光头,道:“我还正想问你呢,你一向以武痴自称,怎么没听你提过精通音律之事?你以前那股傲气去哪了?怎么今日也变的如此柔弱?”
“这……”齐天一时被说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伏在地上支支吾吾的左右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