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了一家四口,乘坐着一辆老式福特汽车,正行驶在一座长长的大桥上。随着收音机里传出的歌声,这家人也跟着一起歌唱,显得十分高兴。
四个人中除了爸爸妈妈,还有另外两个男孩,大的七八岁,小的也就五六岁。他们唱着笑着,车子里满是幸福的味道。
伏尔坎清楚的知道自己从未见过这些人,也没见过这种简陋的交通工具。但就是感觉说不清的熟悉,好像这些人是他的亲人,好像他就在这辆汽车上。
伏尔坎沉浸在歌声里,心中感叹,或者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可他从来没有过家,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后来进入皇家学院,加入帝国军队,并进了皇家卫队,结识过不少朋友,但家的感觉他还是生来第一次体验。
一阵剧烈的震动把伏尔坎从陶醉中惊醒,突如其来的地震让大桥拱断。汽车从断桥拱起的斜度上飞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后,重重摔落在地。
伏尔坎的梦被摔得粉碎,惊醒来时头脑中有剧烈的疼痛,他的心急促的跳动,已经出了好一身冷汗。即使已经醒来,仍感到有些窒息。
这么短暂的一个梦,就已经让夜晚匆匆而逝。窗外已经泛起明光,天空中的三个月亮已经发白,再过一会太阳就要升起。
回想这个怪梦时,伏尔坎还记得那几个人的样子,但他们显然不像是希阿人。照外形来判断,他们似乎与那个米德加尔特人更像。
伏尔坎缓了缓神,用冷水洗了脸,穿上他的战衣走出房去。
在鹰神图腾的祭台之上,皇帝德肯显然也在做恶梦。他惊恐的四肢乱腾,如同看到什么大恐怖一般瞪圆了眼睛,奋起全身的力量想要挣扎,却偏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六个侍者的十二只手将他牢牢按住,将固定的索带从肩到脚依次捆在祭台上。德肯虽然已经极其虚弱,但力量仍然很大。待到把他稳稳捆好,这些侍者也已经累得快虚脱了。
莉兰德拉与巴顿就站在旁边,斗剑就在他们后方侍立。看着德肯这副模样,巴顿都有些于心不忍,但莉兰德拉却没有丝毫异样。
“可以了殿下,清场吧。”巴顿叹了口气道。
莉兰德拉很配合的挥退了所有侍者与守卫,现场也只留了斗剑一个护卫。
巴顿来到祭台前,又看了一眼莉兰德拉道:“殿下,在动手之前,我要再强调一下,这样做是有一定危险的,而且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
“您和我说的很清楚了,克林特陛下。我想如果我哥哥还清醒,他也会同意的。”
“那么请把水晶放好,我们这就开始。”
莉兰德拉走向祭台前的一个金架,打开上面的金罩,将其中的麦奎恩水晶露出来。水晶此时流转着一缕缕光芒,而德肯则感应到更大的痛苦,将牙齿咬得吱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