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宵夜(1 / 2)世代术士首页

方庸进了门,见了他们两个愣了下,他很快回过神,看向我,并向我确认是否已经将闲闲收下了。

我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并点了下头,他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松了下来,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闲闲的目光紧随着方庸,眼里流露出藐视,她与方庸本没有什么过节,不过却因为我,便连方庸也厌恶了,不过方庸也不喜欢她,除了进门时那一暼,他再也没有看过他。

“你找四眼有事吗?”方庸问我说。

“嗯。”我喝了口水,走到他旁边,站在他跟闲闲两个人之间让我很不自在,我坐在床边,面向闲闲,说:“是有点事?”

“非他不可?”他问。

“嗯,这事可能只有他能做到。”我说,我看着闲闲头上深不可测的窟窿,那只是小小的一点,如佛祖额前的红心般,可血液却如泉水从她的额头不停的往外流,叫人触目惊心。

“哦,是吗?”方庸突然提高音调说。

我愣了下,听出他这声音中带着一丝令人寻味的意思,便转过头看着他,正好对上他低沉的脸色,我笑道:“你干嘛呢?生气了?”

“没有,既然这件事只有四眼能做到,我去帮你把他叫进来吧。”他不悦地说。

他欲站起来,我忙拉住他,说:“不急,等会再说吧。”

说完我又对闲闲说:“闲闲,你先跟蚩古下去吧,等这件事弄好了我再叫你上来,这段时间你先呆在蚩古身边,千万不要自己回家去。”

她瞪了我一眼,转身不等蚩古就自己走了,真是好心没好报,蚩古对我点了下头,也跟着下去了,他对我总算尊敬多了,眼神里再无放肆的目光,又变成一贯的敬畏。

等他们俩走了之后,我又看着方庸,他还在闹别扭,气汹汹地盯着我,我笑眯眯地问:“你生气了?”

“哼,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自嘲的笑了笑,突然靠近我,把我吓了一跳。

“你干嘛?”我一下变得结巴,眼神也飘忽不定,不敢看他。

好久没有跟他单独在一起了,有别于身为鬼的时候,这次我脸红耳赤,心跳加速,呼吸都变得急促了,我更加不敢看他,然而侧脸,却看见他宽大的手掌抵在床上,洁白的手指指节分明,我听见自己的胸膛中的狂风怒号,脑里似乎有一条弦断了。

这时,他却拉开了与我的距离,一副无事人的模样,神气地问:“喂,是什么事情四眼能做到,而我做不到的?”

我原本已经冷静的脑袋回过神变得热烘烘的,一时间我完全忘记了该怎么回答他。

方庸又问了一遍,让我感到窘迫的是他还在端详我,我赶紧把脑袋里各种思想赶跑,说:“还是闲闲的事,你看到她头上的窟窿了吧,她让我帮她把那个窟窿填平了,要不然她回家会把她的孩子吓坏的。”

“诶?”方庸发出一声疑问,道:“这种事做不到吧?连鬼都不能改变自己的原状,人就更不可能了,话说等她修行变得更深一点的时候,自然可以用障眼法掩盖住一切,不需要你动手吧。”

“她的法术估计也就那样了吧。”我悻悻的说,发觉自己内心不停的悸动,这种失控的感觉让我心慌。

“你觉得四眼能做到?”方庸假装惊讶地问,他一点也不觉得王昊能做到这一点。

我摇摇头,说:“我只是寄希望他能做到而已,不然,闲闲该怎么回去见她的小孩?”

“她的小孩也未必见得到她。”方庸说。

“孩子比大人更有灵性,就算没有阴阳眼他们也能看见鬼,再说要是闲闲自愿出现在他面前呢,他想不看见都难。”我不悦地说,我的情绪有些失控,看到方庸让我很不开心,我又继续闷声闷气地说:“你要不就帮我想办法,要不然就闭嘴。”

“我还是去帮你叫四眼来好了。”方庸无奈地说。

他站了起来,我的手却突然拉住他,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手掌中传来他掌心的温度让我心动不已,我抬头望了望他,眼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庸怔住了,呆呆的盯着我,过了好久他声音颤抖地说:“你这是在引诱我犯罪。”

我有吗?我不知道,但他的话让我很火大,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斯文了!”明明以前就跟野兽一样,在我变成鬼的时候也不安分,现在竟然如此洁身自好,着实让人害怕。

然而,他却在我面前蹲下,拉过我两只手握在手里,他仰望我,眼中洋溢着爱惜,他说:“你才刚刚醒,要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

“但是……”我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他,我有点难受,胸口闷闷的,我吁出一口气,低声道:“你不亲我吗?难得两个人在一起,你不想跟我在呆一会吗?”

我话刚落音,方庸的脸庞就在眼前放大了,轻轻的,他把我压倒在床上,唇齿相交,像触碰到轻柔的棉花糖般。

过了会,他仰头露出灿烂的笑容,笑得十分天真,喜悦一阵阵从他眼里流过,他快乐无比。

我也忍不住笑了,问:“你干嘛,笑得这么开心?”

“没什么?”他盯着我,反过身将我抱在怀里。

过了会,我听到他凑近我耳边,小声的耳语道:“你终于发现自己喜欢我了吗?”

我早就知道这点了,我噗呲的笑了,耳朵却红了,但我没说话,他的胸膛不停的起伏,心跳快得要炸开一样。

“今晚在这里过夜,怎么样?”我抬头看着他问。

“不行,阿姨今晚会睡在这里。”他惋惜地说。

“对哦。”我笑了,我都把这件事忘了。

“你真的这么急不可耐,真是难得,看着你,害我血脉喷张,差点就忍不住了。”他抱怨道,并且嗔怪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幽怨。

“哈哈,哈哈哈哈。”我大声地笑了。

“别笑了,别笑了哈!”方庸捂住我的嘴,却捂不住从指缝中流出的声音。

我趁机咬了他一口,只见他脸色一变,猛地跳下地,防备地看着我。

“干嘛?”怎么突然这么激动?我不解地盯着他,见他一脸窘迫与慌张,我就更加不懂了。

“没什么,你在那里坐着别过来!”方庸一边说,一边拉过椅子坐在桌子边,他随便的拿过一本书,随意的翻了起来。

“你问了吗?”突然,他转过头看着我问。

他突然的转变让我有点慌,也吃了一惊,摸不着头脑,我纳闷地问:“什么?”

“哦,关于亚当组织的事情,知道他们大本营在那里了吗?”他问,他放下手里的书,又对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动起手来。

“问了。”我说。

“在哪?”他看向我,瞬间又移开视线。

太奇怪,这家伙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吗!“塔克拉玛干沙漠里。”我说。

“就这样?”他愣了下,不可置信的夸张地问道。

“我当初也是这种表情。”我说:“当然不止是这样,还有其他的,他们估计是在一座山里,或者一座沙碉里,沙碉上有很多洞,他们就住在里面,靠地下河生活。”

“地下河?”方庸漫不经心地说:“他们还挺有能耐的,居然能在沙漠里找到地下河。”

“是啊。”我说,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奇怪的举动,看他还想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要去吗?”方庸问。

他的问题让我呆住了,我疑惑地问:“什么?”